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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李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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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君,请接受我纸做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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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8 08:47 | 只看该作者
      “樱桃上大学了,肯定没人拦着我了。”他洒脱地说道,就像个已然光荣退休的老同志一样得意和自在,我的耳畔也仿佛响起了那首熟悉的古老歌声:夕阳是晚开的花,夕阳是陈年的酒,夕阳是迟到的爱,夕阳是未了的情,有多少情爱,化作一片夕阳红……
      “你可是解放了,彻底自由了。”我顺势挖苦道,心情也不是太好,因为一想到我离退休之日还遥遥无期,就觉得有些恼火。
       “哪里,哪里,若论自由,我比你可是差远了。”他借着巧劲又开起我的玩笑了,这明摆着是说我现在没有男朋友啊,不是吗?说一千道一万,他就是忘不了这个茬,着实可恶啊,可恶!
       哼,这也难不倒本姑娘,我的杀手锏就是,不理他。
       果不其然,小半天没搭理他之后,他开始沉不住气了,于是就给我发来这样一句话:“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出去散散心。”
       “哎呀,骗谁呢,散心哪里不能去,非得去蒙阴啊?”我愤愤不平地心说,好像我能管得了他一样,同时又继续保持着最大程度的沉默和对抗,我还得再煎熬他一会,叫他再狂妄,再刺挠我。
       “你知道的,伙计的事,对我打击很大。”他接着说道,居然开始对我打起悲情牌了,真有他的,看来和我聊起天来还挺有耐心的啊,真不愧是一个诡计多端的沉着冷静的优秀猎手。
       “差不多能体会到一些吧。”默默地挺了一会子之后我才懒洋洋地回复道,因为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不能老是不理他啊。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啊。”他随即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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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8 10:21 | 只看该作者
      “算了,别提这些伤心的事了。”我出口劝道,心里觉得他下一步就要出门了,而且实际上还是为了我而出门的,还是说点开心的事情为好,这样也显得吉利些,虽然我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
      “好啊,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求之不得啊。”他贫着嘴说道,转眼之间就开始全力以赴地配合我的意向和行动了。
      “送你一首词吧,聊表寸心。”我嬉笑道。
      “哦,哪首?”他赶紧问道,就像海里的鲨鱼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一样,立马就张着大嘴扑上来了。
      “就是苏轼的那首《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啊。”我旋即回道,同时欣喜异常地觉得这首词还是很应景的,非常适合送给临行前的他,他应该会喜欢的,试想天下有几个人不喜欢这首词啊?
      “漂亮!”他立即赞道。
      然后我就把那首《定风波》发给他了。同时,为了表示对苏轼老先生的崇敬之意,我有必要把这首词写下来: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嗯,百看不厌啊。”他稍后回道。
      “怎么样,提振精神吗?”我开心地问道。
      “还用再说?”他欣然说道,语气是极热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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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8 11:31 | 只看该作者
      “好吧,卖一赠一,今天不妨再送你一首好听的歌。”我快快地说道,心情已然是极好了,比雀巢咖啡的味道都好,好似他这趟计划之外的临时出行会带着我同去一样,要知道一旦到了我的地盘,我可以给他当个很好的导游啊,而且还是免费的,全程陪同。
      “哦,哪首?”他急着追问道。
      “Sophia Huang,《定风波》。”我随即回道,并且小小地拽了一下,希望他的心情能变得更舒朗一些,更阳光一些。
      “Who?”他问,也跟着拽了一句洋文。
      “黄绮珊啊,一位很有魅力的歌手。”我赶紧解释道。
      “噢,她呀,我也很喜欢她的歌声。”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然后立即就说他也喜欢黄绮珊了,我也不知道真假。
       嗯,就算是真的吧,就算他骗我也没关系。
      “就像韩红、刘欢、毛阿敏、田震一样,纯纯的实力派歌手,而且个人特色十分鲜明,别人几乎无法模仿和超越吗?”我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便和他逗趣道,顺便也想让他知道知道我对当今乐坛的发展趋势也是略知一二的,尽管也只是略知一二,此外再无其他。
      “我觉得有一个现象或者是规律,必须得承认,那就是才华在多数情况下,都是和容貌成反比的,你认为呢?”他忽然间又提出了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棱角分明的问题,叫我一时间很难回答。
      为什么不好回答呢?
      因为我不知道他老人家算是有才呢,还是有貌呢,还是干脆两者都没有,从骨子里来说就是一个平平庸庸、普普通通、毫无突出优点可言的中年猥琐油腻男?要说两者都没有吧,仔细想想好像又有点说不过去,不太符合基本的事实和逻辑,因为如此一来的话岂不是显得我这个人是个睁眼瞎吗?一向心高气傲的本姑娘难道会对一个无才又无貌的老夫子动心吗?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对吧?
      “简而言之,不平则鸣。”思虑再三之后我如此回道,问题纵然是再不好回答,我也得硬着头皮回答,否则的话岂不是显得我无能,不配与他一唱一和、一来一往、一问一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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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8 14:27 | 只看该作者
      “正是这个道理,简单地说,从其中的一个方面来说,要是一个女人从小就长得貌若天仙、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话,你说她还有动力去辛苦奋斗吗?凡是她所需要的东西,甚至是感情,别人都争着抢着要送给她,就怕她嫌腥不收,你说她还用得着去努力拼搏,去吃尽生活的苦吗?”他啰里啰嗦地给我讲道,好像凭着我自己那点可怜的天赋根本就搞不明白这些实际上极其浅显和直白的道理一样。
      不错,此举看着也着实有趣得很。不过,我也不能因此就指责他什么,因为无废话不人生嘛。须知,他对我说的废话越多,就越说明他在意我,喜欢我,考虑我,想和我变得更加贴近一些,哪怕只是精神上的短暂贴切,而在肢体上他连我的手指头都碰不到。
      “男女通用。”我言简意赅地说道,心中老是想压他一头。
      “没错,欧阳修在《梅圣俞诗集序》中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叫忧思感愤,愈穷则愈工,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他悠然地说道,举手投足之间却又不小心压了我一头,叫我好不恼怒。
      “临时性地压过我又怎样?”我温温地笑着心说,同时自鸣得意得很,还是没将他的看法放在眼里,“还不是天天地想着我,盼着我,念着我,时时刻刻也离不了我,有事没事就想见到我?”
      算了,见好就收,见不好更要收,干脆不聊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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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8 16:21 | 只看该作者
      “反正真正有实力的人,从来都不在乎长相如何,不光是因为即使在乎了也没什么用,而且是因为根本就没功夫去在乎。”我最后着急忙慌地总结道,心里越想搞得简洁些,嘴上就越说得啰嗦些,真是无能为力了。但是,我希望就此结束“才与貌”这个琐碎无聊的冗长话题的心愿确实是苍天可见的,也确实真诚得很。
“是啊,你像蔡文姬、谢道韫、苏蕙、薛涛、魏玩、李清照、柳如是、贺双卿那种才貌俱佳的绝世佳人,现实中该有几个啊,鱼和熊掌又怎么能兼得呢?好事又怎么可能都让一个人摊上呢?”他随即非常自然地感叹道,由此可见他知道的历史女名人还不是呢。
      我正想着该如何回应他呢,结果他又给我来了一句:
      “比如说,像你这样品貌俱佳、冰雪聪明、十分耐看、动静有度、举止优雅、含蓄内敛的好女人,论起来就很稀罕嘛,简直是天降神女啊,想来我能在这把年纪碰见你,那真是三生有幸啊。”他不惜“屈尊纡贵”地奉承道,越说越不像话了,越扯越离谱了,离把我真正惹恼的地步已经不远了,大约还差3厘米,而且离轻浮放浪的位置也是近在咫尺了,叫我说他这简直就是一心要寻死的节奏啊。
      “吁——”我立马呵止道,“不要再说了!”
      “好吧。”他乖乖地回道,终于变得老实了,毕竟他也不想当牲口啊,看来我发出的那个“吁”把他刺挠得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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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8 16:48 | 只看该作者
      “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接下来他居然当场犟嘴道,一心要给我表演一出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小戏曲看,我当然明白了他这还是口服新不服的意思啊,“既然你有心送我一首歌曲欣赏,想让我提振一下精神,那么也请允许我也回赠你一首歌曲吧。”
      “什么?”我道,意思是不要再胡闹了。
      结果呢,他这个老夫子竟然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或者干脆就是故意的,大有资深醉鬼借酒发疯的架势,接着就给我发了一首上个世纪90年代的流行歌,即周华健的代表作《花心》,一首完全属于他们那个古老年代的知名旧歌,因此我随后听起来不免感觉有些生锈和尘封的意味,立马就不由自主地走进了一个稍显陌生的离奇氛围。
      基于同样的道理,我若是不把这首歌的歌词完整地写下来,也有些对不起他的一番良苦用心和他那个早就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我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觉得,他其实早就对我这只外来的小羊“虎视眈眈”和“垂涎三尺”了,只是不敢贸然出手罢了。我感觉他既是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或者是欲速则不达,也是怕弄巧成拙,或者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更是怕若真是发生了此等偷香窃玉之事可能会给他和我带来的极其严重的后果。至于他本人嘛,我算是看透了,也号准了他的脉,他历来都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做事总是瞻前顾后、犹犹豫豫、前思后想的,说他干什么事都有点前怕狼后怕虎的意思其实也不算冤枉他,有时候他考虑问题就是过深过细过宽了,显得缺乏一股子顶天立地的英雄气概和随时能够冲锋陷阵的万丈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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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1 09:09 | 只看该作者
      好吧,闲话休要多说,直接上歌:“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错过/你的心忘了季节/从不轻易让人懂/为何不牵我的手/共听日月唱首歌/黑夜又白昼/黑夜又白昼/人生为欢有几何/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花瓣泪飘落风中/虽有悲意也从容/你的泪晶莹剔透/心中一定还有梦/为何不牵我的手/同看海天成一色/潮起又潮落/潮起又潮落/送走人间许多愁/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
      他既然将健仔的这首代表作发给我了,我当然是要认真听听的,要不然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他那一片包藏着色心的好心?于是我一边听歌,一边看着歌词,尽量把自己的身心放到《花心》这首歌里去。而在我听歌的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来信息打扰我,还算他懂道理,会体贴人,做事有尺度,考虑问题比较周全。我听着听着,就觉得这首歌的每句歌词都好像是说我的,都像是他对着我说的,而且说得还那么情意绵绵,深情款款,情深义重,叫我不禁心生羞涩之意。
      是啊,花的心是藏在蕊中了,这没错啊。
      另外,我再晃悠晃悠几年,不小心耽误了青春,可不是很容易就空把花期都错过嘛,此话说得也对。
      还有,我的心就是从不轻易让人懂啊,说得太贴切了。
      虽有悲意也从容,对啊,我心中就是有那么点悲凉之意,而且我在别人面前确实表现得非常从容和镇定。嗯,此言依旧没错,说得好!
      我的泪晶莹剔透,可不是嘛,谁的泪不晶莹剔透啊?
      心中一定还有梦,这还用说吗?
      当然有了,可是我不告诉他。
      为何不牵他的手?
      这不废话吗?
      我能牵他的手吗?
      噢,我,黄花大闺女,他,有夫之妇,这不是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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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1 10:42 | 只看该作者
      估摸着我这边的歌曲也差不多听完了,他又不早不晚地发送了以下信息给我,钟点那是掐得相当准啊,我甚至都怀疑他和我同步把周同学的歌放了一遍,典型的心机男表现,容不得我小视:“蒙阴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不妨提前给我说说,我也好心里有数,省得到了跟前再胡乱瞎找,那就不好玩了。”
      我有点不想打字了,便给他发了段柔柔的语音:“这么说吧,你要是对蒙阴这个地方真感兴趣呢,想仔细看看,琢磨琢磨,可以说到处都是好风景,一山一水、一枝一叶、一人一物都有趣,你要走马观花地随便去那里瞧瞧转转嘛,那还真没多少好玩的地方,不骗你。”
      “哈哈,我当然是去好好地看看了。”他随即打字道,显然是不喜欢发什么语音,真是个有年月的老古董了。
      “嗯,我想想啊。”我打字道,努力和他步调一致。
      “想吧,亲。”他调戏道,我也没当真。
      “嗯,我简单地数了数,差不多有这么几处地方,我感觉还是很值得一看的,你要有时间的话,不妨都去一下,多看几处嘛,反正既然大老远跑去了——”我稍后建议道。
      “嗯,有道理,接着说。”他说。
      “比如说,沂蒙六姐妹旅游区、椿树沟旅游区、刘洪文化园、蒙山云蒙景区、坦埠中山寺——哦,对了,还有大名鼎鼎的孟良崮战役纪念馆,那也是游客必去的地方。”我高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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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1 11:13 | 只看该作者
      “呃,沂蒙六姐妹旅游区和孟良崮战役纪念馆,这两个地方我铁定会去的,这个毫无疑问,这可是你们蒙阴县的两大名片啊,至于其他的地方嘛,我到那里先看看再说吧,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这个嘛,你也是知道的,对吧?”他故弄玄虚地说道,这话说得简直就是往我的眼睛上撒胡椒面啊。
      “噢,他带着一肚子鬼主意偷偷地跑去蒙阴,说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办,我凭什么知道啊?瞧瞧他发过来的这个小暧昧话,虽然字数不多,可是说得多好听啊,真是岂有此理!”我如此心说道,对他感觉还是有点小烦的,可是表面上我却不想直接表现出来,因为实际上他也没怎么着我,我也犯不着毫不留情地给他指出来这一点。
      “这个嘛,你就不必告诉我了,我也没兴趣听。”我直接甩给他了这样一句冷冰冰的话,是发的信息,没用语音,说起来我心里还是有点怕他受不了的,尽管我已经板着脸开始生他的气了。
      “噢,是啊,有道理。”他立马回道,中间也没怎么犹豫,我感觉他很可能生气了,说的大概应该是反话。
      “嗯,知道就好。”我模棱两可地说道,多少也有点教训他的意味,但愿他能听出这层意思来,而不是一再有意无意地冒犯我,挑战我的心理底线,试探我对他的无礼举动的容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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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1 11:31 | 只看该作者
      “李银河老师有段话说得很好,你不妨看看。”他忽然颇有趣味地说道,比方才的故弄玄虚还要故弄玄虚几倍,真是不知悔改啊,竟然还一条道走到黑了,嗯,够有个性的,是个人才。
      “嗯,这是要搞什么名堂?”我心中一惊,暗自问道。
      很快,前后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吧,他前边的话音还未落地呢,他就发过来下面一大段内容,一看就是事先准备好的:“这个世上多数爱情都不会得到回应,那人还要不要让自己陷入爱情呢?我的看法是,人可以故意让自己陷入爱情,即使是明知不可能得到回应的爱情。为什么这样说呢?仅仅因为爱情本身的美好。当人陷入爱情,就像喝醉了酒,处于微醺状态,心境纯粹,愉悦,陶醉,这是一种非常幸福,非常快乐,非常优雅的状态。就像你看到一朵美丽的花朵,你欣赏她,你迷醉于她的美丽,你爱上了她,虽然花朵不会回应你的爱,但是你仍然获得了为他的美所陶醉,所痴迷的愉悦感觉。人们总以为单恋是苦多于甜的,其实并非如此,因为对方最多只是不回应,无法回应而已,并不会厌恶你对她的爱恋,只会透过你的爱更加意识到自己的美丽和魅力。就像一朵花不会厌恶别人对他的欣赏一样。如果你爱的对象对你真的厌恶,那只能说明他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美好,是不值得别人这样来爱她的。如果是这样,就应当放弃你的爱,因为他的确是不值得你爱的。”
     “啊呀,我呸,大胆的狂徒,竟敢给本姑娘发送这等信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哼,看我以后还理他吧!”我一边如此想着,一边气得直咬牙跺脚的,恨不能跑过去一脚把他给踢死。
      “人家李老师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又怒火中烧地想道,一时间真是羞愧难当,“这八成是他自己胡诌出来的话,然后又栽在人家头上的,单等私下里精心编排好了,再找个机会发给我看,刺激我,好看看我的反应,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嗯,应该就是这么回事!”我在心里最后肯定道。
      其实啊,这个事根本就不用我点破,他心里明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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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1 16:20 | 只看该作者
      既然他这么明着大眼地撩拨我,逗引我,熏染我,企图用这些名人生产出来的高端麻醉剂攻击和影响我的神经系统,让我在浩荡的春风里渐渐地迷失自己,而且技术手段还显得十分原始和有限,或者说是有些过于直白和粗糙了,甚至连含沙射影和指桑骂槐这种最基本的同时也是最快捷有效的方式都没使用,那么就别怪我借此机会使用我的混世绝招了,那就是横下心来彻底地晾晒他一阵子,中间绝对不搭理他一个字,无论他回复什么内容,也不管他发送什么表情包,我一概视而不见和置之不理,让他发出的所有内容全部都呈现泥牛入海的状态,统统都落得个杳无音讯的结果,就如同坠入天文学家口里的黑洞一般,我看看他在这种情况下到底能怎么办,又能怎么着我。
      小样,跟我斗法,呵呵,等着承受无尽的煎熬吧。
      “哎,你对这话怎么看?”几分钟后,他厚着脸皮问我。
      我肯定不会接话茬的,对吧?
      “那么,对于李老师,你怎么看呢?”几分钟后他又问,好像觉得自己对女生再主动点就能顺利地打动我的心,真是笑话。
      我仍然按兵不动,不露声色,继续和他冷战到底。
      “好吧,你先忙吧,等你有空咱们再聊。”再过几分钟之后他终于向我说再见了,可见我的免战牌威力之大,效果之好,运用之及时,连他这么一贯很有耐心的人都不得不拱手告辞并已然败北了。
      哈哈,着实痛快啊,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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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1 17:11 | 只看该作者
      然后,潇洒地挥手告别刚才那股子让我喜厌参半的浩荡春风,乘着眼下这阵子叫我不禁感觉很是得意洋洋的凉爽夏风,我又开始听起满晴老师主持的电台节目了。本来我是想暂时断绝和他有关的所有联系的,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统统都断掉,干净利索,快刀斩乱麻,一点都不剩,一丝一毫的念想都不留。呃,近年来不是有个词非常流行嘛,叫“断舍离”,呵呵,我也要抽空来个“断舍离”,也好切实做到与时俱进,不被时代发展的大潮流所抛弃。如此一来的话,我也好顺利地完成方才制定的专门针对对他的严厉制裁方案。可是,就在我华丽地完成转身和替换的动作之后我才吃惊地发现,我还是没能有效地逃脱他这家伙的影响范围,因为说起闲着没事听电台节目这个小小的爱好,还是在他老人家的影响之下新近形成的,它并不是我原来的老习惯,甚至以前的我从来都没怎么听过电台节目。
      呃,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回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何而起的,他居然兴致勃勃地和我聊起了省电台的一位著名主持人田园老师,然后就顺带着说了很多关于她曾经主持过的一个在当时非常火爆的晚间热线谈话类节目《田园晚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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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2 08:58 | 只看该作者
      “那个时候我们经常在晚上集体收听《田园晚风》——我给你说当时的场面可热闹了,大家一边支着耳朵听节目,一边插空七嘴八舌地胡乱评论上几句,年少轻狂,充满幻想,猥琐下贱嘛,尤其是在晚上的时间段,大家说的那个话啊,哈哈,现在想想都感觉非常有意思,特别爽快。哎呀,这么多年过去了,说实话,我还是忘不了宿舍的老同学们当时敞开心扉开卧谈会时的搞笑样子……”他当时声情并茂地对我谈道,说的是他上大学那会子的陈年旧事。
      “嗯,那个时候估计是都没有手机可玩,年轻人精力过剩,都闲得难受,所以才在晚上一边听电台节目,一边群情激奋地召开卧谈会的,是不是?”我尽情地猜测道,心情颇为放松和愉悦,同时我也努力地回想着我上大学时曾经发生过的各种极其有趣的情形,尤其是我们女生宿舍在晚上进行过的各种精彩活动。
      “是的,没错,那个时候不同城市之间的同学互相联系主要还是靠写信这种原始的方法,而且大家还经常互相攀比,看谁收到的来信多,谁收到的女同学的来信多。同学们在课余时间经常看的东西除了课内课外书籍就是各种各样的报刊杂志了,也没有别的什么电子方面的东西可看。你包括手机这种奢侈品,好像是在1999年左右才开始零星出现的,而且也是很少几位热衷于赶时髦的老师和极个别家境非常好的同学才能拥有的,其他的绝大部分人都没有手机。至于电视节目嘛,也就是在个别教室能观看一会子《新闻联播》,然后时间点一过学校就会统一关掉电视信号,别的电视节目平时根本就看不到,虽然那个时候电视上好像已经有大型相亲节目了。嗯,我记得咱们山东电视台貌似就有一档大型相亲节目在全国非常有名,搞得很好,我印象比较深刻,名字应该叫《今日有约》……”他唠唠叨叨地向我讲述着在他身上发生过的那些早就已经变得斑驳陆离或者灰尘遍布的青春往事,虽然说的只是一个大概的情况和景象,不过也足以引起我的巨大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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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2 10:03 | 只看该作者
      “所以,集体收听电台节目就成了必然选择?”我道。
      “是啊,有时候越是单纯质朴的,目标清晰而简单的,自己不能随心所欲地加以选择和改变的事情,在事后回忆起来就越是感觉温馨和甜蜜,浪漫而摇曳,富有朦胧的传奇色彩,就越是觉得那是一笔极其珍贵的精神财富,值得永远加以铭记和怀念。”他听后遂有感而发道,虽然这个话说得比较恬淡自然,平顺坦荡,合情合理,但是言谈举止之间竟然还是有些淡淡的伤春悲秋之意,叫我不禁心生无限感慨,觉得岁月真是不饶人啊,他也开始喜欢回忆往事了。
      事后我会经常地想起一些根本就不应该是问题的问题,比如说他当年在宿舍里和舍友一块躺着听《田园晚风》并任着性子大加议论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还有,他在周末的时候侥幸看到那档曾经火热火热的大型相亲节目《今日有约》的时候,心里又在悄悄地盘算什么呢?如果是我亲身经历了那些现在以我的眼光看起来好像比较好玩的事情,又会给我的精神世界留下点什么痕迹呢?
      思来想去,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耗费了我无数的脑细胞,我也没想明白什么对我有用的实质性的大道理,最后倒是落下了个闲着没事喜欢收听电台节目的小毛病,所以我才知道了李晓瑞同学,还有满晴老师这些人。是了,我记得除了名声甚响的资格较老大田园老师之外,他顺便还给我说了一个年轻主持人的名字,好像是叫李蕾,她应该是跟着田园老师做节目的。当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提起来李蕾这个人,反正我就是隐隐地记住了这个名字。我这个人向来都喜欢十分对仗、对称和在外观上看起来比较均衡的事物,比如各种精彩的对联、有名的骈体文和故宫、古代的城池那样的古典建筑等等,所以由着田园老师和李蕾这两个他曾经说过的要素,我就很容易地把满晴老师和李晓瑞联系在一起,尽管前两者之间和后两者之间可能什么特殊的关系都没有,而仅仅只是一般都同事关系。
      看见了没有,就是这些在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好像是无关紧要、不足轻重的,而且在旁人看起来很可能是属于斜撇子或者不正经一类的大小事情,只要是和Y君有点关联的,只要他曾经对我提起过的,哪怕只是毫不经意地随口一提,我就无一例外地喜欢和感兴趣,就想看一看和想一想他说的那些大小事情,并且闲来无事准会将那些有趣的事情互相联系一下,组合组合,再试着变化一番,仔细琢磨琢磨其中都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和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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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2 10:57 | 只看该作者
      仔细地听完满晴老师主持的节目,我就一门心思去忙活我自己的事情了,反正都是些和女孩子有关的比较琐碎无聊的事情,我就不再一一罗列了,估计也没人喜欢听。哪怕下面的时间再充裕,我再闲着无事可干,我也不会再去主动或者被动地在微信上搭理Y君了,既然我前边已经不搭理他了。他呀,愿意干嘛就干嘛去吧,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想找谁聊就找谁聊去吧,我反正就是这样了。就像刀郎同学在歌里唱的那样,这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
      叫他再胡乱地说话,只顾着自己心中压抑的想法,狂乱地表达。他当时肯定是错误地感觉到我也没有生气,所以他以为我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直到我转身离去那一刻起,不再搭理他,他才逐渐地清醒,才知道把他的世界强加给我,不仅需要巨大的勇气,还需要足够的智慧,以及恰到好处的火候。的确,在我的内心里究竟是怎样对待感情,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对他提起。所以呢,他自说自话,简单的想法,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所以他伤悲……
      不过呢,若是站在他的角度仔细地想一想,也许有些话刀郎同学唱得还是相当漂亮和到位的。比如说这些话吧,尽管手中还残留着我的香味(这个,现在真没有),如果那天我不知道他喝了多少杯(这个也没有,他平时是不怎么喝酒的,我知道),我就不会明白我究竟有多美(也许吧,对此我还是有点不太自信),他也不会相信第一次看见我,就爱我爱得那么干脆(这个,我铁定相信)。可是他相信他心中的感觉,它来得那么快来得那么直接(好吧,我承认,我亲眼看到了这一点,即他对我的感觉)。就算他心狂野(嗯,有时候是够狂野的,比如他给我发周华健的歌,给我转李银河老师的话),无法将火熄灭(当然熄不灭了啊,老房子要着火了嘛,呵呵),他依然相信是老天让他和我相约(这个当然更是没错了,反正不是我主动要和他相约的)。如果说没有闻到残留手中我的香水(这个同样没有,肯定没有,前边已经专门强调过了),他绝对不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绝对了,一定是这样啊,想我想的嘛),就想着我的美(愿意想就使劲想吧),闻着我的香味(嗯,这个就有点做白日梦了),在冰与火的情欲中挣扎徘徊(唉,看着好可怜的中年人啊)。如果说不是老天让缘分把他捉弄,想到我他就不会那么心痛(噢,十分难得啊,我的Y君,您老人家真的辛苦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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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3 09:08 | 只看该作者
      话要简洁,人要利索,不知不觉间就厮混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在非常简单地用过晚膳之后,正准备看会书来消遣消遣呢,说话间我都把渡边淳一的《失乐园》这本书给翻开放在腿上了,结果手机上一下子又收到Y君发来的微信了,他上来就问我最近几天还打算回蒙阴老家吗,别的什么话都没说,显得有点愣头愣脑的。
      啊,我搭眼一看就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他这是要捎我回老家的意思啊,哈哈,哈哈,瞧他这个小算盘打的,真是太鬼迷心窍了,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噢,我一个大姑娘家的,能痛痛快快地答应下来跟他回我的老家吗?也不知道他的脑袋瓜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连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都能琢磨出来,看来“爱情”这个妖魔鬼怪真是能让人变傻啊,别管从前这个人有多聪明。唉,就眼下这种不清不楚的胶着情况,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怎么能给我出这么一道难题呢?哎呀,真是可笑啊可笑,愚蠢啊愚蠢!
叫我说,他这是着的什么急啊?
      我本来是不想这么快就回复他的,我还要再用力勒一勒他的倔性子的,这都是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轻易更改的,但是他既然这么说话了,态度嘛看着也很诚恳,我若是再狠心不搭理他的话恐怕也不太合适,这一回他毕竟也没说什么七不沾八不靠的闲话,而只是简单地询问我一下而已,我没理由继续给他甩脸子了。
      “啊,最近没有回家的计划。”我冷冷地回道,多一个字也不愿意再说,因为我虽然被迫给他开了个口子,在微信简单地里回复了他的问话,多少给了他一点面子,可是短时间之内我可不想对他表现得过于热情,那样会显得本姑娘过于轻浮和浅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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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3 10:13 | 只看该作者
      “哦,知道了。”他如此回复道,灰心丧气之意扑面而来,叫我不禁心生疑虑,往常他肯定不会这样说话啊,这回又是怎么了?
      噢,稍微想了一下我很快就搞明白了,原来他是被我接连表现出来的冰冷态度给挫败了,揉倒了,伤了自尊了,弄得没有什么面子可言了,所以才这样对我说话的,犹如新晋升的丧家之犬一般。
      嗯,一定是这么回事,我想!
      果不其然,接下来大概得有十来分钟的时间吧,他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整个人就像死了一样,连口气都不带喘的,弄得我心里毛毛糙糙的很不好受。哎呀,看来无论到来什么时候,也别管眼前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我都改不了这个清高自傲的老毛病,真是瘸腿就筋不可救药了,这辈子也许就这个样子了,唉!
      就在我暗自伤怀叹息,无心翻看手头的书本之时,他忽然又发来了一条信息,内容竟然是:“你现在,在忙什么呢?”
      此时,我的心中突然一暖,精神头便振作起来了。
      “哎呀,这个信息来得正是时候啊。”我不禁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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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3 11:43 | 只看该作者
      “哎呀,这个信息来得正是时候啊。”我不禁想道,至于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敢随意多想了,因为我怕自己会就此无限地联想下去,犹如用一根纤细的火柴直接点燃了一挂长长的大地红鞭炮一样,这鞭炮少说也得是10000头的,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接下来我可就惨了,我身上仅存的那点小小的尊严又该上哪里去找回来呀?
      我正抖抖嗦嗦地稍显着急地合计着呢,几乎就要给他回复一句一点毛病都没有的“没忙什么”,这句话可以说非常符合我的性格和脾气,就是我一贯的表现,他应该完全可以接受,此时他接着又发过来这样一句话:“你现在是不是正在看三毛的作品啊?”
      这明显就是没话找话说的节奏啊,一看就是个橡皮脸的表现,我也不好意思再给他冷脸看了,于是只好说道:“没呢。”
      好嘛,这个话匣子就算再次打开了,我可真沉不住气啊。
      他为什么问我这句话呢?
      是因为前段时间我们在办公室里热烈地谈论过这个话题,所以他这回才专门问这个事呢,好显得他主动说的话不怎么突兀和随便,也好让我容易接纳他的再次打扰,或者说是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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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3 15:54 | 只看该作者
      “噢,那就好,那就好,如此我便放心了。”他稍后冷不丁地说道,一副神神秘秘和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觉得哭笑不得,说不上来喜欢和讨厌,他显然是又要开始和我打游击战和持久战了。我清楚地知道像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欲擒故纵、浑水摸鱼等等这一类的小把戏又要精彩地上演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其实呢,我也早就习惯他的这个套路了,说到底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哎呀,瞧你说的,你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直接毫不留情地刺挠他道,并且打心眼里就觉得他这个话说得并不怎么高明,有失他的身份,我估计他也是有意为之的,目的就是要引起我的好奇心,甚至是引起暗藏在我内心深处的某种反感情绪。
      “哦,是这样的,我怕你一旦深入地读了三毛的作品,会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你的品味,拉低你的审美水平,削低你的情商,增加你身上的俗气,呵呵。”他直接给我抛出了这么一段看似比较整齐和排场的话,其核心的观点和看法一看就是比较偏激和极端的,也和他原来持有的意思明显有些不一样。他这番话不仅在气势上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还在内容上使我感到惊奇不已,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发的内容,或者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哦,是吗?”我问,打算以逸待劳,以多胜少。
      “当然是了。”他十分肯定地说道。
      “可是我记得,你以前很认可她和她的作品啊,不是吗?”我简洁地回道,非常准确地揭了他的老底,我倒要看看这回他会如何回应,难道说他还能后语不搭,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我对她的看法,改变了。”他厚着脸皮说道,此言让我大吃一惊,再次以为自己看错了屏幕。
      “哎呦,真新鲜啊,他居然会主动承认自己以前不对,他竟然会如此利索地改变自己以前的固有看法,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容易啊,不容易啊。”我冷笑着心说,脑子里蓦然冒出来些许对他的敬佩之意,敬佩他人到中年了,有些事还能说变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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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4 09:08 | 只看该作者
      “不会吧?”我故意说道。
      “怎么不会?”他拧着脖子说道,嗯,还是那个味道。
      我知道他是在有意学我的套路,所以我就没理他。
      片刻之后他也自觉无趣,便又主动对我说道:“我从前比较推崇和欣赏她的性格和她的作品,那是因为我没看到《万水千山走遍》这本书,没完整而深入地了解她这个人,最近一段时间我在看了这本书之后,就不由自主地悄然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哎,真是奇了怪了,你说同样都是她的作品,都是出自她的手笔,而且这本书说起来还是她后期的作品,你也知道,一般来讲一个人后期的作品肯定要比前边的更好,也更成熟啊,怎么你前后的态度何以有这么大的变化啊?这好像也有点不太符合常理啊,是不是?”我连忙好奇地问道,一心想知道具体的原因,因为这个问题在我看来也确实比较有意思,非常值得进一步深究。
      “任何人的成熟都有一个或直或曲的过程,别管这个过程是快还是慢,更何况是对一个作家的评价呢,不是吗?”他如此强硬地狡辩道,一副胸有成竹和自信满满的样子,看来他前边的话绝非妄言,我不可等闲视之,否则的话很容易错过一段精彩的表演。
      “嗯,言之有理。”我不置可否地回道,静等着他的后言呢,既然他已经准备好半天了,那我就洗耳恭听吧。
      随后,他便极其认真而又稍显激动地谈起目前阶段他对三毛及其主要作品的基本看法了:“她前期的一些作品,比如《雨季不再来》《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骆驼》《稻草人手记》《温柔的夜》,还有《梦里花落知多少》等等,写得都非常棒,可以说是声情并茂,细腻感人,文笔清秀,我看了以后感触很深,获益匪浅,发自内心地觉得她真是一个才华横溢、情感丰富、温柔博爱、经历颇多的优秀作家和女人,其人品和能力等各个方面比一般的女人强多了。”
     “对呀,她难道不是这样一个女人吗?”我抽空回应道,倒要瞪大眼睛看看他接下来能有什么过人的高论。
      “嗯,打个也许不太准确的比方来说吧,这样可能会比较好理解一些,那就是我觉得上面我提到的这些作品的创作水平,完全能够达到本科生的层次,你明白吗?”他接着又如此浮飘飘地说道,考虑的还是我的理解能力,而不是他的表达能力,真是有意思。
      “噢。”我故意怠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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