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啊——”他愉快地笑道。
“就是这样的。”我强调道,有点多此一举的意味。
“不过,你心里真的不用有这种不好的感觉,因为当事人是不会觉得尴尬的,她早就沉浸在自己的爱情里面了,尴尬的只是你这个较为敏感的旁观者,一个和人家简·爱隔着十万八千里的毫不相干的蒙阴姑娘……”他听后特别轻松地评论道,只要前边的话我不是有意说他的,不是针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那么他就不用再时刻担心着什么了,就可以彻底地放松心情继续和我聊天了。
现在我必须要勇敢地承认,此时我并没有认真地听他在说什么,以及他究竟想要对我表达什么意思,我以为我已经大致地猜测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内容了,亦即我的思绪已经毫无压力地跑在他的思绪的前头了,所以我没必要再老老实实地听他唠叨了。
那么,此时我在想什么呢?
老实说吧,就是如何尽快地远离他,是的。
这个完全不符合社交逻辑的幼稚想法是如此的强烈和顽固,以至于我都没法再深入地考虑接下来我究竟该对他说点什么了,甚至我都打算放弃基本的礼貌,想要直接扭头而去了。我不是小说中的简·爱小姐,有些话如果我真的想要说出口的话,我一定会害臊的。我已经提前感觉到那种油煎火燎的尴尬情景了。因此,逃离是必须的,当然也是必然能够顺利实现的,因为他总是那么豁达地宠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