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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李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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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君,请接受我纸做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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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7-21 10:49 | 只看该作者
      现在,我心里能想到的内容就是:“我来过,我很乖。”这当然也是从网上剽窃来的东西,也是我脑子里突然间就冒出来的一句非常简短的话。应该坦然地承认,它的出现是很突兀,很立愣的,并不是我的原创作品,和我从前所秉承的思想也没什么必然的联系。不过我还是觉得从根本上来讲,就是说从我的灵魂最深处来讲,这句话其实是非常合适他老人家使用的,难道不是这样吗?这个世界,这个花里胡哨的缤纷复杂的谁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大千世界,这个我们每个人都被迫和它接触、认识和了解的大千世界,还有这个社会,这个逐渐在变美丽、变富裕、变文明的广阔社会,他老人家亲自来过,他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从一个哇哇哭闹着的婴儿开始,到一个油尽灯枯的老头结束。他很老实,很平凡,看着毫不起眼,没有任何值得称道和赞扬的特色,或者说可能还有些无能和懦弱,甚至见了有身份的人连句完整的像样的话都不会说,一辈子也没什么大出息,就那么悄没声息地去世了,这不是很乖的表现吗?所以,抛弃形式上的缺陷不说,这句话岂不是一个绝佳的墓志铭吗?
      不过,从世俗的眼光看,这句话只适合小孩子用。
      谁说形式的东西不重要?这个时候形式就显得比较重要了,而且是万分的重要,因为这个形式就是做给旁人看的,哪怕是在心中默默地树起来的隐形的墓碑,在某种程度上说也是树给旁人看的,如若不然,他又何必说给我听呢?他背地里自己琢磨琢磨不就完了嘛。
      罢了,还是换一个吧,趁我的脑子还好使。
803
 楼主| 发表于 2022-7-21 15:36 | 只看该作者
      “六个字,生如草,死如虫。”他低声说道,神色又变得颇为宁静了,刚才还稍显焦灼不安的眼神也已经有地安放了,不再刻意地绕过我那双好奇加担忧的眼睛,去轮换看向他头部的左上方和右上方这两个不同的地方了,这是惊天动地的暴风雨来临之前所独有的那种宁静,也是我往日里所不熟悉的宁静。
      “或者是八个字,生如草芥,死如蚊虫。”我张口替他补充道,觉得要是使用六个字的话,不免就和我刚才想过的内容“我来过,我很乖”至少在字数上起冲突了,我做事又不喜欢雷同。
      另外,前边的“草”字还好理解,无非就是指青草、小草和草根这样的意思,而后边这个明显带有贬义的“虫”字呢,就有很大的歧义了,古时候的老虎还被叫成大虫呢,对不对?所以,我将其简单地修饰一下,语意立马就变得更加准确和完善了,对吧?
      反正我就是这样想的,管他怎么想呢。
      当然了,对于“蚊虫”的“蚊”字,我依然感觉使用得好像也不是太合适,似乎有些过于轻看他那已然与世长辞的老父亲了,将其比做那样微乎其微的生物,不过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词了,所以只能如此仓促出口了,反正他也不是一个死板和拘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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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7-21 16:26 | 只看该作者
       世上竟有这样的人!
       我可真是走运啊,今生今世居然遇见他。
       我有绝对充分的理由相信,他实际上是想给他那无限慈悲的老父亲打上一个醒目的标签,他想用最少的字精准地概括他老人家潦草的一生,千难万难的一生,细说起来都是泪水的一生。这个问题是永远都讨论不完的,既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颇为清晰的主意。
      起初听到那六个我从来都没听说过的字,我差点当场笑喷了,我觉得他这个人真是太好玩了,怎么脑子里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异乎寻常的事情呢?但是,很快我就想哭了,就不能自制了,一股无比心酸的感觉一下子就将我击垮了。请问,我有什么理由笑话他这样一个真诚而朴实的人啊?难道我的老父亲不是“生如草,死如虫”吗?难道将来我的老母亲不是“生如草,死如虫”吗?难道我本人就可以逃脱“生如草,死如虫”的命运吗?
      噢,不能再想了,我的眼睛里已经噙着晶莹的小东西了。
      我很快就想办法结束这场交谈了。
806
 楼主| 发表于 2022-7-22 10:52 | 只看该作者
      在正式结束之前,我又随便问了他几个我比较关心的问题。我虽然在主观上并不想做一棵丰满肥壮的拉拉秧子,把身边所有的空地全都占领,绿色的茎条上布满细密的倒刺,一旦碰上他的裤脚和鞋子就拉扯着不丢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又和他倾心交流了一大会子,在我心生离意之后。这是一场虐心的交谈,我不忍随便结束,因为结束得太随便了,便显得它不够沉重和庄严了。沉重不是我希望的,我想轻装前进,但是庄严却是必不可少的,为了我和他的这份情谊。
      “弄木头了吗?”我问,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没有。”他快捷地说道。
      好,和我猜测的完全一样,我也打心眼里不喜欢那种东西,觉得它过于夸张了,过于隆重了,过于让活着的人费劲了,而且占的地方也太大了。世界上的人这么多,特别是农村的人这么多,要是都弄个大木头埋地理,那还了得吗?那农田里不到处都是坟头吗?
      “起初我想用一个布袋子包骨灰呢,”他幽幽地说道,比刚才的兴致又增加了那么几分,这显然是他早就谋划好的一个打算,或许他认为这正是他的得意之举呢,“厚厚的帆布袋子,然后直接把那个袋子埋在老林上,上面再栽上松树或柏树。”
      我心中荡起一阵微微的涟漪,听他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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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7-22 11:35 | 只看该作者
      “我心里想的是,”他接着异常恬静地说道,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的稳当人,凡事都操持得很好,很到位,而且还很有道理,给大家省了不少麻烦,“以后就算遇上迁坟,这都是很有可能在事,现在到处都在发展,说不定哪天就拆到俺老家了,以后也不用再去操心这些事了,因为到那个时候估计俺老爹骨灰早就化成泥土了,被上面的树吸收了,从而进入大自然了,又开始新的循环了,我们就算想找也找不到了,因为无从寻找了嘛,对不对?”
      “对。”我赞许道。
       “嗯,一劳永逸的做法,是吧?”他微笑着说道。
      “坚决不留后患,不给后世儿孙添麻烦。”他继续笑道,看来对自己的这个离奇想法也很满意。
      “但是,最终,没能成行?”我说,也跟着笑了。
      多好的人,连后世儿孙的心都操尽了,真是太好了。
      “是的,这种事,我也不能一意孤行啊。”他叹气道,一种壮志未酬的感觉扑面而来,他这是余愁未消,余愿未了啊。
      “虽然你是家里的老大?”我双眼含情地笑道。
      “是的,虽然说爹好死,娘难埋。”他又无奈地叹道,显然也感受到了我心中的融融暖意,我眼中的灼灼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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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7-22 15:43 | 只看该作者
      “不用说,喇叭和铁炮也没有喽?”我又轻松地说道。
      干系重大的丧事已然办过了,最熬人的时候已经走了,已经正式地翻篇了,我自然可以给他简单地开开心了,他老是把自己埋在悲伤和愁苦的泥土里,对他自己的身心健康也不好。
      丧事简办,并且是最大程度地简办,这都是完全可以想象出来的事情,以他的性格特点和做事方式来分析的话。首先,他这个人办事一向都遵循简洁高效、实用低调,性价比最高的不变原则,所以肯定不会兴师动众地劳神费力地搞农村那些老一套的,又是泼汤子,又是送盘缠,又是家祭,又是烧纸,又是拜土地庙,又是行路祭等等,包括身穿重孝,腰系麻绳,当众流鼻涕抹泪,故扮丑相,拄着粗粗的哀棍子满庄子溜达等,都不是他喜欢干的事情。其次,他这个人天生就不愿意麻烦别人,要是给别人添了一点心事,哪怕是指甲盖那么大的心事,那就是他最大的心事,他都会难过得睡不着觉得,所以他在打发他老爹入土为安这件事上,肯定是惊动的亲朋好友越少越好。还有一点不可忽视,他绝对是一个崇尚厚养薄葬的人,这个都不用多说了,他要是不这么做的话,他都不能算是我的精神偶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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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7-22 16:29 | 只看该作者
      “没有,统统没有——”他微微一笑后风轻云淡地说道,大概也猜到我要对他说些什么了,恰好我也已经按照他猜的说了,就是那些他以为的什么什么,像一束温和的阳光照进了他的心房,所以他才可以全身放松地会心地笑了,同时又将那束灿烂的光静静地反射给了我,如此,温暖之意便无成本地翻了一倍,“喇叭、铁炮和木头,还有什么旗锣伞扇,这些东西都是一套的,要不弄都不弄,要弄都弄,是不可能单弄一样的,单弄一样也不协调,不配套啊,你想是吧?”
      “那是。”我柔声说道,我乐于如此。
      “好像,现在也不大时兴这些东西了,是吧?”我又朝他轻轻地笑道,试图取得他的充分认可和支持,似乎这是我好好活下去的必需品,也是我不断成长的必修课,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离不开这些看似虚无飘渺的,无足轻重的,而实际上又很有份量的内容,“我觉得关于这方面的情况,就是农村红白喜事的程序了,做法了,规矩了,这些东西,你肯定比我了解得更多,更全面,对吧?”
      “嗯,你前半句说得很对,以我浅薄的观察来看,现在的情况和以前确实不大一样了。不仅是城市,包括农村也是这样,我感觉有些方面完全变了,并且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变回去了。通过这次俺家办丧事就能看出来很多问题,很多迹象。以前老家农耕社会的传统味道很浓,互帮互助的风气也很盛,农村嘛,说到底都是最朴实的人情社会,你喊我大侄子,我喊你大大爷,你叫我二嫂,我叫你二妹的,听着就很热乎人。尤其是一个姓的,实际的关系都不远,不少人家的关系甚至还没出五服呢。而且整个大家族内部也都比较团结,红白喜事一聚一大群人,大家都忙里忙外的,显得非常热闹,齐整。另外,一个村的人基本上也都很熟悉,甭管是庄子西头的,还是庄子东头的,见了面也都表现得很亲切,互相之间的认同感也比较强,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隔阂。而现在呢,你仔细地看看现在的情形,好像人情味已经变得非常淡薄了,各家都埋头过各家的小日子,你有钱你花,我有钱我花,谁和谁好像都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了。哪怕是亲兄弟,一个娘生的,一般情况下也是各人忙各人的,没事也不会有多紧密的联系。有时候甚至爹和儿都算得很清楚,计较到骨头里,遇到真事上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谁。一个村的人,哪怕是离得不远的人,互相之间也不怎么打交道了。特别是眼下那些整天上学的年轻人,在村里见了大人的面,也不大和别人说话了,好像压根就不认识一样,‘呼啦’一下子就过去了,除非是至亲的人……”他拖拖不断地说起来了,把他对老家的部分感受全都倾倒给我了,没想到我的一句闲话,竟然引起他这么大的说话兴趣。
      “那后半句呢?”我俏皮地问道,好奇心又起。
       “彼此,彼此,”他呵呵笑道,“我不比你强多少。”
      “呵,谦虚。”我道,算是把这个话题掐灭了。
810
 楼主| 发表于 2022-7-23 18:22 | 只看该作者
      “没有,统统没有——我觉得没必要。”他微微一笑后风轻云淡地说道,大概也猜到我要对他说些什么了,恰好我也已经按照他猜的说了,就是那些他以为的什么什么,像一束温和的阳光照进了他的心房,所以他才可以全身放松地会心地笑了,同时又将那束灿烂的光静静地反射给了我,如此,温暖之意便无成本地翻了一倍。
      “喇叭、铁炮和木头,还有什么旗锣伞扇,纸马纸轿,四老四少四盆花,金山银山聚宝盆,这些东西都是一套的,要不弄都不弄,要弄都弄,是不可能单弄一样的,单弄一样看着也不协调,不配套啊,你想是吧?”他嘴角一歪,鼻子一哼,淡然地增补道。
      “哦,那是。”我柔声说道,轻轻的赞许和敬佩之意悠悠地散发出来,我是非常乐于如此这样的,即一定要和他的气息配合得很默契,很完美,一点瑕疵都不能有,一丝遗憾都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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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7-23 19:02 | 只看该作者
      “好像,现在也不大时兴这些东西了,是吧?”我又朝他轻轻地笑道,试图取得他的充分认可和支持,似乎这就是我好好活下去的必需品,和空气中的主要成分之一氧气一样重要,同时也是我不断成长的必修课,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离不开这些看似虚无飘渺和无足轻重的,而实际上又很有份量的内容。
      我想,如果可以毫无顾忌地扒皮抽筋,去其糟粕并取其精华的话,或者非要用一句话概括其中要义的话,那么,上述意思的核心内容就是,我离不开他,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人,Y君。
      “嗯,有这个趋势。”他赞同道。
      “另外,我觉得关于这方面的情况,也就是农村红白喜事的程序了,做法了,规矩了,以及这其中蕴含的意义了,等等,这些东西,你肯定比我了解得更多,更全面,对吧?”我温和地诱导他道,希望他能在这方面多说点我所不知道的内容,一种知识吧。
      “嗯,我感觉你前边那句说得很对,以我浅薄的观察和简陋的分析来看,现在的情况和以前确实不大一样了。”他思忖着回应道,显然已经在认真地思考究竟该如何正确地回答我了。
      “愿闻其详。”我鼓励道。
812
 楼主| 发表于 2022-7-23 19:04 | 只看该作者
      “不仅是城市,包括农村也是这样,”他较为详细说道,顺着我的要求,“我感觉有些方面完全变了,并且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变回去了。通过这次俺家办丧事就能看出来很多问题,很多迹象。以前我们老家农耕社会的传统文化味道很浓,互帮互助的风气也很盛——嗯,农村嘛,离孔夫子的老家也不远,说到底都是最朴实的人情社会,你喊我大侄子,我喊你大大爷,你叫我二嫂,我叫你二妹的,听着就很热乎人。尤其是一个姓的,实际的关系都不远,不少人家的关系甚至还没出五服呢。而且整个大家族内部也都比较团结,红白喜事一聚一大群人,大家都忙里忙外的,显得非常热闹,齐整。另外,一个村的人基本上也都很熟悉,甭管是庄子西头的,还是庄子东头的,见了面也都表现得很亲切,互相之间的认同感也比较强,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隔阂。而现在呢,你仔细地看看现在的情形,好像很多情况已经悄悄地发生变化了,而且这个变化还不小呢。”
      “哦?”我睁大眼睛疑问道。
      “当然,总体上是变好,变文明了。”他呵呵笑道。
813
 楼主| 发表于 2022-7-23 19:05 | 只看该作者
      “嗯,你比如说把,”他愉快地说道,看来这次回老家办丧事对的影响主要还是正面的,积极的,利大于弊的,“现在的小青年好像都变得文明了,懂道理了,知道守规矩了,基本上没有随地吐痰和胡乱插队的了,连中老年的农村人也没有公开骂街的了,打架骂人的情况基本上绝迹了,整个农村可以说已经发生根本性的转变了。”
      “还有呢?”我问,我知道,前边的都不是重点。
      “还有就是,厚养薄葬的观念,好像大家都能适应了,也充分理解了,现在很少有人家在丧事上弄那些虚头巴脑的耗费巨大人力物力的东西了——大家都学聪明了,学文明了。”他道。
      “嗯,非常好的变化。”我微微笑道。
      “当然,也有另外一些变化,好像有点叫人不大好接受,或者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你比如说——”他转而又道,倾吐的欲望变得更加强烈了,“以前俺庄上基本没有打光棍的,就是有那么一两个,也都是情况极其特殊的,绝大部分男人都能找着媳妇。现在可好了,据他们说,光俺庄上竟然有十来个光棍汉,都是老大不小的了,条件也不差,结果就是找不着媳妇,你说有意思吧?”
      “哎,你老家是?”我拖着长腔问道。
      因为,以前他说过这事,但是我忘了,不好意思。
      “沙沟镇北常村,以前属于南常乡,后来合并到沙沟镇了。”他非常及时地回答道,吐字特别清晰,这回我可不能忘了。
814
 楼主| 发表于 2022-7-23 19:09 | 只看该作者
点击量过14万了,感谢各位老铁的关注和支持,感谢版主老师的厚爱,不厌其烦地帮着审阅和修改。
我努力写得积极和正面一些,好为枣庄添彩,为提高枣庄的知名度和美誉度贡献沂蒙大妹子的绵薄之力。
815
 楼主| 发表于 2022-7-23 19:46 | 只看该作者
      “哦,北常,对,北常。”我赶紧重复道,以示歉意和敬意。
      “嗯,是的,正好和南常对着,呵呵。”我自嘲道。
      “还有一点就是,村里的人口越来越少了,尤其是年轻人,平时在村里基本上碰不见年轻人了。”他又用聊天的语气说道,很随意地就把我的歉意和敬意给掩盖过去了,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都打工去了吧?”我乐观地猜道。
      “离城这么近,都想方设法进城了。”他突然叹道。
      “哦?”我谨慎地说道。
      “要不然的话,就找不到媳妇,哈哈。”他随即开怀大笑起来,似乎这个问题非常有趣,而且继续谈下去也很有内容可供挖掘。
      “而且离城越近的地方,就越是这样,”他接着便解释道,一脸的灿烂阳光,“小青年要是不在城里买房子的话,单单是在村里盖个两层小楼,哪怕是装修得再漂亮,也不行。”
      “形势,大形势就这样,没法。”我评论道。
      “嗯,对。”他抿嘴笑道。
      “那,后边那句呢?”我俏皮地问道,好奇心又起。
      我可没忘记他刚才那句话,“我感觉你前边那句说得很对”,有一股强大力量推动着我,要把他后边的意思给揪出来。
      “噢,彼此,彼此啊,”他呵呵笑道,像个慈祥的老人,一下子弄明白我的意思了,“在这方面,其实我不比你强多少。”
      “呵呵,谦虚了——”我道,算是把这个话题掐灭了。
      毕竟,我方才已经流露出该走的意思了。
      天色向晚,美丽的夜晚已经启程奔赴枣庄了。
      “虽说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可是想来临沂和枣庄离得也不是太远,在红白喜事上,大的方面应该差不多的。”他斜刺里又加了一枪,看似中规中矩的一枪,实则威力非同小可,立马又制造出了波澜再起的阵势,搞得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提出该回家的话题了。
      莫非,难道,或许,再和他聊10块钱的?
816
 楼主| 发表于 2022-7-23 20:21 | 只看该作者
      好吧,客随主便,临沂妹子听枣庄大哥的安排。
      夫唱妇随,我听他的,尽管他不是我夫,我不是他妇。
      既然他那么爱听唢呐,那么,不妨说说唢呐吧。
      唢呐,传统双簧木管乐器,土话叫喇叭。
      它是中国历史悠久、流行广泛、技巧丰富、表现力较强的民间吹管乐器。它发音开朗豪放,高亢雄壮,刚中有柔,柔中有刚,是深受广大人民群众喜爱和欢迎的民族乐器之一,广泛应用于民间的婚、丧、嫁、娶、礼、乐、典、祭及秧歌会等仪式伴奏。
      以上内容来自百度,对,就是那个对广告情有独钟的百度。
      还有,薛城是中国唢呐之乡,这个情况,我知道。
      曲调婉转优美的唢呐名曲《百鸟朝凤》,其英文名为《Hundreds Of Birds Worshipping The Phoenix》,它是一首流行于河南、安徽、山东、河北等的民族乐曲。其前身是豫剧抬花轿中的伴奏曲,因为豫剧流行很广,使百鸟朝凤流行于河南、山东、河北、安徽等地,该曲又名《百鸟音》,这是一首充分展示唢呐艺术魅力的优秀乐曲。这首广为人知的唢呐独奏曲子,我是百听不厌的,和Y君一样,只要心情不好了,手机里这么一放,情况立马就会大有改观。
817
 楼主| 发表于 2022-7-23 20:50 | 只看该作者
      “我想,应该是吧。”我道,心绪已经变得非常平和了。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着急要回家了。
      有他在的地方,其实和家也差不多。
      问题是,对我来说,家到底是什么呢?
      是一套宽敞漂亮的大房子吗?是一张精致靓丽的餐桌吗?上面最好插着一束我最喜欢的鲜花?是一张舒服高贵的大床吗?可以轻松地躺下两个成年人?是一顿美味可口的饭菜吗?百吃不腻的布满母亲味道的那种饭菜?是别管外面刮大风还是下大雨,都在那里眼巴眼望地等着你尽快归来的一个人,一个至亲至爱的人吗?
      说句实话吧,这些问题非常不好回答,我心中那种企图在短时间内弄清楚其答案的想法注定是实现不了的了,于是,索性我就不去想它了。在喧嚣的白天与宁静的夜晚自然交汇的壮丽时刻,在这样一个不长不短的无限妖娆的时间段里,我不该去想这一类的问题,它真的无助于增强我在Y君脑子里的好印象,我深深地以为。
818
 楼主| 发表于 2022-7-23 20:50 | 只看该作者
      “嗯,有个问题似乎很重要,女性的魅力究竟在于什么?”此时此刻,其实,我在认真而严肃地,隆重而热烈地,采用非常学术的方式,思考这个问题,而对他的话好不好听已经不怎么在意了。
      他嘛,说什么都行,反正我都爱听。
      我嘛,说什么更行,反正他没有不爱听的。
      所以,我不必时刻留心他到底在和我说什么。
      “嗯,女性的真正魅力其实就在于恰当的沉默,就在于自然的停顿,就在于发自本心的逆来顺受,就在于轻轻地咬着红润的嘴唇默不作声,就在于温柔的低眉顺眼,就在于小心翼翼的深情回望,就在于绝大多数情况下的毫无主张,没有任何明确的意见,等等,及时类似的一切表现,只要你能彻底搞懂这些举动背后的含义……”我想,我想,这大概就是最正确的答案,亘古不变的答案,你同意吗?
      “肯定是。”他明确地说道。
820
发表于 2022-7-24 07:13 | 只看该作者
有点小激动,迫不及待就发帖了,请楼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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