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可以啊,”他极其鄙夷地发自肺腑地冷笑道,全然不记得他女儿小时候的可爱样子了,“她这样放飞自我,简直都快要飞出天际了,我怎么都找寻不到了,在那遥远天边——”
他没有忘记幽默,看来一颗心还能起死回生。
“你应该庆幸,有这么聪明的一个孩子,”我直言不讳地说道,真的,我现在一点都不讨厌樱桃了,“要知道,有无数的家长为了孩子的学习成绩操碎了心,熬白了头,结果也不尽如人意。”
“哼,是福是祸,谁又知道呢?”他冷冰冰地说道,僵化半天的表情不好立时就呈现出柔和温润的状态。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嘛。”我暗想。
凡是我能想到的,他指定也能想到,这话都不用再多说了。所以很多时候不是我和他没话说,没呱拉,对他有意冷漠,故意不亲近,装腔作势,忸怩作态,刻意地卖弄高冷,一门心思搞什么所谓的欲擒故纵和以退为进,而是能说的话在心里基本上都想到了,现实中真的不需要再专门用嘴来表达了。有一句古诗说得很好,是才情非凡而又命运不济的李商隐老师写出来的,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明白你的人自然懂你,不明白你的人,你给人家说再多也是白说,说不定还会因此惹上一身闲气。
唉,樱桃的事,看似悲伤的凡尔赛,一个字,绝了。
幸福的苦恼啊,简直和马云为钱怎么花犯愁一样一样的。
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啊,真是的,简直叫我深恶痛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