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落雨之前，发现愚痴

花脸娃娃(花脸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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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有许多的优秀，傲慢而自吹捧，时间久了，就认为别人不行，近来，忽然发现改了，哎哟，忽然发现自己愚痴不堪，这是以往没有的感觉，想到这儿，就认为有记下来，写下来的必要，奉成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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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名前，当然了，现在也几乎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花脸娃娃除外。没成名前，自己长相削瘦，就认为不行，这得吃得胖一点，及到胖起来，就再也没有瘦下去过，总是不忍心让自己受委屈。及到前几年体检，忽然发现自己富态的体型下来，各项指标也高高大大，就更是得意。比喻每天回来家过春节，那大鱼大肉得不弄到走不动路，搞到痛风是不停下来的，痛风也不认为是大毛病，就感到脚指头了起来，为什么肿了？这当然是脚贵气，脚贵气，当然得好鞋来配，所以，我对于鞋的研究，远远在文字和文学之上，一说起来，可以从早上说到晚上，指手画脚，另加上各种演示，极为地精彩，我想，我哪一天下岗了，应该去当鞋柜的销售员才对，这才是我的人生的真正路子，那，一天一天的，也可以富可敌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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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可能到一定境界，一定层面，都会发生这样的意识，自己原来有理有据的事实和行为，皆这么不经一堪，既不经审视，也不罗美感，干枯得如同风雨的落叶，没有一种绿意的脉落，这就很被动了起来，意识里你一直的主导，竟变成了一种落后。这就了不得了，况且丽日已过，落雨之前，心事 就一层一层地堆叠了起来，导致我这样的才子压力就大了起来，不得不写一点，虽然明知写了，未必显示，显示了，也未必没有错字，但通通不管，谓之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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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是夜深人静时分，窗子也关了，门也关了，夜也静了，鸟也歇了时，此时，我想，如果我此时身在一处山脚，捆了我的手脚，什么也不让我行动，唯有思想是你自己的，这时分，窗子开了，门开了，鸟来了，一株儿纤细的狗尾巴草过来，将叶片上的露球儿滴在你的唇角，你会做何感想？那种感觉于我很是清丽，很是感恩，委屈不再，全是一种珍惜。
生命的这一滴一滴的时光呀，我在电脑的这端，那端是谁，我可以知道，但我不想知道，我此时，或者是那满是思想的人，或者只是那一纤细的狗尾巴草的露珠儿，但，这重要吗？但，这难道不是天大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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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我经常替自己辩解，说自己的这种行为是对的，那种行为是不对的，但是，或者这种思维的，或者叫思索的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一如既往也好，罗织反弹也罢，如果把自己放在一生的时光中去吟诵，那标点未必就是一种极不重要，那最难写的一笔，原来可以狡猾地这样用【】带过，反而更添了生动，增了感觉和节律。再思维一层，这一些，全无用处，皆是风情。
啊，风情，我以为我懂，但我现在完全被抛在这风情的外面了，我最多只能谓之一种风景，而这种风景，与山石搭配也好，与老柳为邻也罢，在远方的雨雾弥漫加重之时，我终于认为自己标示为愚痴不较切实，因为我本身就是愚痴，说白了，除了愚痴，仍是愚痴，并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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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连绵的严寒，北平的春天终于慢慢来了，这弥天而至的暖意，很快就融入到了每一个卑微的个体体味之中，于是抒缓地慢慢地将衣袖口解开一点，透出一点儿本性感知出来，花总是要开的，柳总是要绿的，温暖是属于全天下的感知的，一个人捂不住，也恍不了。
我有时在想，在生命面前，哪怕是一株草儿，一片叶儿，一粒再微小的动或者不动的生灵，都需要尊重和敬意，需要一种爱护和真诚，如果没有做到，只是说明你没有达到这样的高度，那最好不要设置什么障碍为好，你堵在中间，象官老爷一样，又长得黑乎乎的，说话椤了八即，就这不美感了吗，人要讲究一种美感，世界需要一种美感，你总不能总当祸害吧？不象话，得改啊，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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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我读了许多关于上海文化人的采访，有一些场景是会意的，有一些场景是无奈的，有一些场景，是一种似是而非的吃醋的味道或间杂其他，我仿佛看见一队队淡定的灵魂，守着斑驳的裸色的青苔的墙面或者桌角，最多轻轻地将愁变成一支烟，然后就换成了一种花颜尽欢的心情，把自己的文字继续下去，一而再，再而三地守护着这春秋轮回，这烟润桃色，一株接一株地次序开去，会变成诗吗？
我想不会的，应该不再变成诗了，诗在晋唐，不落狭碍，也不会在乞跪中求一碗是不是科级或者是处级的饭。这种愚痴，很是该打，因为做了道台，也可以成为文人，只不过文字再也烦俗得读不得是了，读不得，也是文字，只不过不能谓之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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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把文字设置为秘密，但也从来不欢迎人们来读，毕意读的懂的，有此意的，如同漫天雪飞时的挤进窗棂的那几粒雪花儿，爱这几粒雪花儿就够了，恰好刚刚够作诗，你贪心是贪心，霸道是霸道，官家是官家，但也不能拿了更多的铺设的雪儿去换面粉过来，梦想是可以的，现实走在泥土里的感觉才是最踏实的。当我发现了我的愚痴之后，我就心境一下子坦然了起来，横竖是老梅桩上骨节的一疤，再怎么相法，拿了易经来，取了鬼谷子上的秘图来对照，就是个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