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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李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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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君,请接受我纸做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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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9 10:46 | 只看该作者
      “所以说,还是只能用那句老话来安慰自己,那就是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反过来咬狗一口啊,是不是?”我微笑着劝解道,虽然并不知道他从前受到伤害和羞辱的具体情况,不过想来此类的事情应该也不新鲜,别说他了,就是我自己,以前也遇到过好多次。
      “可问题是,狗不这样想啊。”他较为酸涩地开玩笑道。
       “要么怎么是狗呢,对吧?”我随即快速的回应道。
       “是的,人无缘无故地被狗咬了,回头还得自己花钱打疫苗,自己还得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给自己的心理疗伤,一般情况下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咬人的狗逍遥自在地跑远了,哎呀,想想这个事就觉得这个大千世界真是太大千世界了,不服都不行啊。”他越说越有气,越说心越烦,估计是想起的委屈事比刚才又多了不少。
       “哎呀,咱刚才说的不是杨绛和张爱玲吗?”等我回过神来之后便赶紧提醒道,也不希望他在悲伤和委屈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了,“怎么这会子又提起什么狗咬人和人不能咬狗的事情来了呢?”
       “嗨,闲聊嘛,聊到哪里就是哪里呗。”他连忙解释道。
       “也是,也是。”我道。
        “其实,家庭对于杨绛而言是温暖港湾和长久的依靠,而对于张爱玲来说则是她急于挣脱的随时都会将她吞噬的黑洞。”不等他再次开口说些什么别的疯话,我就把航向重新调整到原来的方位。
       “是啊,人生的经历不同,个人的感悟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和立场又不尽一样,写出来的作品就其思想性和艺术性自然也不会完全相同,甚至是有着天壤之别和云泥之分,其中的区别大得很啊。”他较为客观和公允地说道,这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十足的废话,连一点像样营养价值都没有,不过从情理上来讲却已经上非常接近正常人的思维习惯和方式了,我应该为他及时转向而感到由衷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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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9 11:34 | 只看该作者
      “嗯,无论作品是好是孬,都和作者的亲身经历分不开。”我随后也说了一句冠冕堂皇的无可挑剔的话还给他。
      “举个例子来说吧,像《某某爱情》这种和古时候懒婆娘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无毒无害无营养的三无作品,那真是痴子写,疯子拍,傻子和憨子蹲在家里使劲看,精明透顶的商人在后边乐呵呵地数钱啊,说它是属于非常正宗的浪费了无数资源的文化垃圾,那是一点都没冤枉它啊。”他情绪较为激动地说道,说着说着又开始原形毕露和不打自招了,真是白白浪费了我先前的一片好心,让我再次领教了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且我还由衷地觉得他完全没必要这样动感情啊,这样的闲情小事和他有什么直接到关系啊?
       “哎,我给你说,你还别说那个不服气的话,你也别打心眼里看不惯这个事,还就是这样的注水连续剧剧好拍,好播,而且收视率也确实不低。”我笑意盈盈地说道,想要用轻松幽默的态度和神情进一步地感染他,熏陶他,影响他,好让他别把这样其实早就司空见惯的的事情看得太重,这又不是什么和个人利益密切相关的大事,根本就不值得消耗过多的感情和精力去关注和在意。
      “是啊,网上有句话说得挺有意思的,虽然听着好像有些偏颇和极端,似乎把这些很有名的作家看低了,但是多少也带着点比较符合实际的意思,这句话就叫做平凹贩黄,余华卖惨,莫言摔盆又砸碗,忠实说俺也不装了,为了成功何必要这个脸——请注意,这句话来自网上,可不是我随便敢说的啊,不信你可以搜索一下。”他嘻嘻哈哈地说道,这句话我着实没听过,不禁觉得还挺新鲜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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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9 15:30 | 只看该作者
       “你既然已经都说了,我还搜索个什么劲啊?”我见状连忙以最真最纯的笑脸面对他,同时嘴上轻快地说道,想把在户外不停地四处吹拂着的丝丝缕缕的金秋之风送到他跟前,让他尽情地享受一下它的舒爽和洁净,“难道说我还信不过你吗?”
      “那就随你的便吧,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反正我的心理状态目前就是这样的,有时候老是怕你不相信我,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或者认为我说的话都是些不成吃不成咽的废话,没什么实在的价值,从而耽误了你宝贵的时间,浪费了你美好的青春。”他看似谦虚谨慎,实则有些埋怨不满地说道,刹那间又把我给绕晕了,让我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了,他才想起来要趁机说这个小风凉话的。
      “没有啊,”我吃惊地回应道,“你这是说哪里话啊?”
       “啊,其实也没什么,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他赶紧劳心费力地掩饰道,想要打个马虎眼把眼前的境况糊弄过去。
       “嗨,这都是聊的什么天啊?”我心里不禁如此想道。
       “要不是有事要告诉他,我早就窜走了。”我心说。
       哎,你还别说,想到这里我突然强烈地感到,把我此前所掌握的重要信息透露给他的最佳时机俨然已经来到了,我终于可以对他一吐为快了,一想到这一点我就觉得兴奋不已,愉快得要命。
       “呃,有个情况,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故意犹犹豫豫外加吞吞吐吐地对他说道,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的双眼。
“       哦,什么情况?”他立刻问道,眼里全是闪闪的光泽。
        “嗯,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我有意卖关子道。
         “嗨,有话就说呗,我不怕。”他十分豪爽地说道。
       “你听了之后可不要伤心啊。”我善意地提醒道。
        “好了,你就别老是吊着我的胃口了,赶紧说吧。”他有些着急地催促道,终于能够看出他沉不住气的意味了。
         “那就是,薛城城市形象宣传语的征集结果出来了。”我在他的要求之下慢慢地说道,一边说一边盯着他的脸仔细地看着,我就是要瞧一瞧他的脸色会有什么样的鲜明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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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9 15:32 | 只看该作者
      “哦,是吗?”他道,这是很自然的一个反应。
       “当然了。”我急忙说道。
       “怎么,你真的还不知道这个事吗?”我又追加了一句。
        “不知道啊。”他摆出一副一脸茫然的样子说道。
        “果真不知道?”我调戏他道。
        “果真不知道。”他略显气愤地回应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慢条斯理地念叨着。
         “什么结果?”他赶口问道,一看就是好奇心驱使的。
         “现在,我怀着十分沉痛而严肃的心情正式告诉你,你应你表哥的邀请,用你表哥、表嫂和表侄的名义投递的那9条宣传语,非常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奖项,连个带有安慰性质的参与奖都没拿到。”我故意用一种他最有可能顺利地面对和接受的诙谐语气,清清楚楚地把最终的公示结果告诉了他,然后就等着看他的表现了。
        “哦,是这样啊。”他听后面色沉沉地说道。
        “那好,那好——”稍后他又红着小脸嘟囔道,心中所有能够活动的思绪显然已经跑到无限远的地方去了,明显看得出来他的眼前已经没有我这个人存在了,他也不在乎我会怎么看待他了。
        “怎么,很意外吗?”我立刻开玩笑道。
        “嗨,那意外什么呀?”他故作大方地说道,脸上全是尴尬不已的神情,我知道有些非常真实的心理活动装是装不出来的。
        “是啊,但凡不是自己能够亲自做主的事情,就是出现什么结果都不意外,这个道理其实还是很简单啊。”我一边冠冕堂皇地劝慰着他道,一边在心里忍不住地上演着一种叫做幸灾乐祸的小把戏。
        我不禁心说:“哎呀,他平时说话不是挺聪明的吗?办事不是挺圆润的吗?考虑问题不是挺周全的吗?思想见解不是挺深刻的吗?待人接物不是挺儒雅和低调的吗?在我面前不是总有一股子莫名的优越感的吗?一有机会谈到文学、哲学、历史和社会学等方面的知识不是挺夸夸其谈的吗?但凡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观点和看法不是都挺有特色和趣味的吗?他今天这是怎么了?伤自尊心了?”
       “现在,我能采访你一下吗?”我故意像个傻大姐一样逗他道。
       “可以啊。”他被迫咧嘴笑道,大有破涕而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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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9 15:35 | 只看该作者
       “请问,您对这个公示结果,有什么感想吗?”我学着央视记者采访某些要人的端正样子开心地问道,并真心希望他在这种比较难堪的情况下能给出一个比较完美的在我看来还能说得过去的答案,以示他是一个抗压能力比较强的人,并不在意一时一事的得失。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别怨地不平,还是咱不行。”他故作镇定地叹道,嘴角和眼角处都是刻意堆积出来的颇为虚假的笑容。
        “嗨,看开点吧,不要为此而伤心,休要因此而难过,常言说得好啊,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现实生活就是这样的,一定要学会平静地接受,默默地认可……”我学着评书名家刘兰芳的口气调皮地劝慰他道,虽然听起来可能有点耍贫嘴的意思,不过我绝对是真心实意地希望他能有一个好心情,而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感到郁闷和忧愁,尽管实际上他也不是那种遇事想不开的人。
        “不要担心,我怎么会想不开呢?”他阳光灿烂地对我说道,一下子就把笼罩在全身上下的些微沮丧之气给抖落掉了。
       “是啊,能获奖才有几个人啊?”我接着劝道。
       “哎,哎,有一点要说清楚,我替我表哥写这个东西,可不是为了获奖。”他听后急忙解释道,生怕我把他给看低了,瞧俗了。
       “知道,知道。”我呵呵笑道。
       “再说了,一等奖不是还空着嘛。”我又说道。
       “怎么,一等奖空着了?”他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是啊,空着呢。”我愉快地回道。
       “哦,知道了。”他有些悻悻地念叨着,把眼光从我的脸庞上安静地移动到别处去了,在事实上把我给闪在一边不问了,尽管他肯定是无意这样做的,也不是要冷落和轻视我。
       “哎,对了,那天听名家的讲座,有什么别的感受没有?”我见他的心情也不是多么高兴,便胡乱找了个旧话题问道。
       “噢,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就是有个参会人员的名字起得挺好听的,我一下子就记住了,而且怎么都忘不了了。”他振作精神笑眯眯地告诉我,一看就是也不想把我拉入不开心的泥潭的意思。
       “哦,什么名字,叫你过目不忘呀?”我脆生生地问道。
       “燕燕燕。”他开心地说道。
       “和‘恒源祥,羊羊羊’都广告语有点神似啊。”我道。
      “我分析人家可能姓‘燕’,名字就叫‘燕燕’。”他十分平安而安详地说道,说得非常有道理,叫我不得不信服。
        我想,这应该不是什么笔名,就是人家都真名。
       哇,好美的名字啊,简直太漂亮了!
       稍后,我们便散开了,一天就这么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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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10 08:15 | 只看该作者
      周一早上刚上班没多久,趁着屋里没有别人在场,我和Y君之间就发生了一起很大的分歧和争端,这是我从未想到过的事情,估计也是他做梦都没预料的,具体的情况我就不再浪费笔墨去描述了,免得让知道细节的人给辨认出来。总而言之吧,就在我那句看似轻描淡写的实际上绝对属于轻轻地质问他的小话完整地说出口之后,当时就把他给气坏了,他那个原本喜悦平和的充满自信和光明的小脸“唰”地一下子就变得又红又白了,或者是先红后白,或者是先白后红,反正是挺难看的,就连当初他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也没见他的脸如此难看过。说实话,自打我认识他以来我还从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呢,而且我也不知道一个男人居然可以被我气成这个可怕的模样。我感觉眼下的他简直就要死过去了,只是还稍微有口活气罢了,而他还勉强留着这口活气的目的也只能是为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给自己找回点清白而已,否则的话他应该早就挂了。
      我用两只微微有些发烫的眼睛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偷偷地扫视了他几下,发现他把两排还算比较整齐的牙齿咬了又咬,将深红色的两片嘴唇抿了又抿,同时还把心中那团正“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熊熊燃烧着的大气压了又压,盖了又盖,捂了又捂,然后才长长地出来一口极大的怨气和恨气,同时还将原本十分耿直的脖颈一拧,把头整个地向右一歪,再将两只眼睛又狠狠地一闭,同时把两个鼻孔使劲一开,一散,几乎都开散到能轻松地塞进去两头牛的惊人程度。
      稍后,但听他铁青着老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这就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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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10 08:29 | 只看该作者
      我听后本该心头猛然一惊,然后感到些许害怕的,这才是最正常的表现,但是为了维护自己身上那点可怜的尊严和面子,我仍有硬着头皮狠着心对他说出口的这句明显就是特别窝心的话不表现出来任何的反应,在他看来着大概就是完全无动于衷的意思吧。没错,我这回是彻底地蔑视了他,无视了他,看扁了他,怨恨了他,一股脑将自打我和他认识以来所自然而然地产生的全部交情和友谊一脚给踩碎了,跺烂了,踹扁了,然后又使劲碾了几碾,再然后变转身飘走了,只给他留下一个淡淡的浅紫色的迷雾团,一缕天青色的檀香,一锅俨然有些糊味的玉米面稀粥,一团根本就扯不清头绪的棉线圈。
      看我做得潇洒不潇洒?
      应对得及时不及时?
      这就叫软中带硬,这就是绵里藏针,这就是软刀子杀人。
      哦,不,应该是软刀子报仇雪恨,好出我心头怨气。
      我叫他再自以为是,再想当然,哼!
      此番我若是一下子治不改他,我就不姓李。
      然后,我故作轻松地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该干嘛干嘛了。
      随他怎么折腾去吧,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现在的我,可是只管点引信,完全不管后续的事。
      大约几分钟之后(在他眼里应该是度秒如年的几分钟),他老人家像个从深山老林里偶然跑出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大狗熊一样霍然站起,如哑巴火山突然间爆发了一般,抬脚就出去了,两眼直视前方无人之处,只在屋子里给我留下一股子非常强烈的森森发震的凉风。      哎呦,我心头那个爽快呀,就别提有多么沁我心脾了。
      他生气又如何?聊脸又怎样?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此时,我就应该送他两个红色的小字,活该!
      活该的活,活该的该。
      他好大的胆子,此前居然敢惹本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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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10 09:12 | 只看该作者
      他在一气之下甩开袖子愤然出走之后,我便有模有样地翘起通常情况下只有不怎么注意自身形象的男人才会翘起的二郎腿,端着我心爱的白瓷茶杯郑重其事地喝了两口还是滚烫滚烫的热水,以庆贺自己小动唇舌就轻轻松松得来的甘甜无比的胜利果实。话说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哦,不,就在逍遥自在之间,哦,也不对,就在我没边没沿地胡思乱想之际,也不知道过了有多长时间,也不晓得随后周坤和牛海来没来办公室,他骤然给我发了一条微信,我磨磨蹭蹭地睁开眼睛略微地看了一下,内容恰好就是:
      “李,你真不该误会我的。”
      “什么,方才是我误会他了?”我看后心中先是凛然一惊,同时又稍微迟疑了一小会,就是纯纯的一小会,连一秒也不肯多,然后就不禁陷入了不请自来的不轻不重的沉思当中,再然后就是心烦意乱地觉得自己也许,可能,大概,或者是,未必就没有,误会了他。
      “我果真误会他了?”我再次追问自己的良心,尽管只是轻轻地追问,也没舍得下劲,但是毕竟已经开始追问了。
       “难道说,我今天早上做事又鲁莽了?”我扪心自问道,越想越觉得此事着实有点蹊跷,并不是像我一开始想的那样。
      “坏了,莫非我真的冤枉他了?”我极其郁闷地叹了口气后又如此想道,越发感觉到自己刚才的可笑举动可能真的伤了他的心。
       唉,事已至此,管什么谁对谁错呢,我先放着吧。
       主意打定,我不再搭理他了,我要静观其变。
      这个时候,他会跑到哪里呢?
       几分钟之后,他又发来信息了,内容正是:
       “李,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从前对你怎么样,你在我心里处在什么位置,又是个什么形象,我以前又是怎么看待你的,我到底是怎么和你交往的,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这些历历在目的事情难道还要我再逐一地向你点明吗?”他连续地追问道,措辞一看就是颇为激烈和起伏,完全不像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
       瞧我把他给气的,他都狼狈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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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10 09:21 | 只看该作者
      此时,我本想来一句哭笑不得的“呵呵”二字的,但是又不敢贸然将“呵呵”搬出口了,毕竟,万一,如果,我要是真的惹祸了,这个祸惹得可不小啊,看来后果还是比较严重的。
       可是,接下来,我还是没搭理他。
       他方才说的这些话,论理说还真构不成实质性的证据,我认为他顶多就是趁机打打感情牌罢了,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意义和价值。
      见我就是不出声,像个极其正宗的缩头凤凰一样,甚至连一个字皮都没有回复给他,他继续强压心头怒火向我板板正正地一丝不苟地解释起来,唯恐漏掉任何一个细枝末节的地方,从而造成新的不必要的更大的误会,看那个架势是一定要给自己洗清所蒙受的不白之冤,一定要一口气轰击掉他所承受的全部委屈和指责。他给我说的具体内容我就不再详细地描述了,原因还是和原来的一样,不是我记不清楚,而是确实不便公之于众。
       我看后一下子就弄明白了,原来真的是我错了,我确确实实误会他了,从而把他的一片好心错当成驴肝肺了。唉,说来说去还是我的心眼子少,考虑问题不周全,看事情的眼光不深刻,这才导致早上没能准确地理解他原先的意思,错把好人当成小人了。
       唉,什么也别说了,赶紧道歉吧。
       至于具体道歉的话,在此我也不再重复了,没意思。
       仔细想想也是啊,自古以来他就天天够着我,捧着我,巴结着我,恭维着我,讨好着我,唯恐我有一点不高兴,不开心,就是这样一个一心一意对我好的人(当然了,至于这种做法究竟对不对,合适不合适,咱暂且按下不提),他又怎么会冷不丁地毫无征兆地置我于十分难堪的境地,并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呢?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这样做岂不是有点忘恩负义和狼心狗肺的意味吗?
       哎呀,简直是羞臊死了,还是不要再深入地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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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11 19:27 | 只看该作者
      我一边抱着极其虔诚和认真的态度向他道歉,至少场面上的话我还是要说的,毕竟这个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一边不禁又想起了一句非常有名的古话,那就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莫非我就是那种整天在传说中上下翻飞的可与“小人”并列的十分“难养”的女子吗?如果真是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在他面前也表现出了“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的拙劣状态呢?
      接下来我又细细地想了一想,慢慢地掂量了一阵子,觉得弄不巧还真是这么回事呢。是啊,我今天早上之所以敢对他出言不逊,软语伤人,用那种看似大度宽容和毫不在乎的,实则尖酸刻薄和杀人诛心的语气举重若轻地质问了他一句,难道说我所倚仗的不正是他一直以来对我的喜欢和爱慕之情吗?若是换成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之心的普通同事,对我一点都不另眼相看和厚爱几分的正常上级,我敢对他说那种实际上非常轻慢和不敬的话吗?这难道不算是最典型的“近之则不逊”可恶表现吗?
      还有,他明明比我大上好多岁,走过的桥或许比我走过的路都多,吃过的盐也许比我吃过的米都多,而且又是我正儿八经的顶头上司,在工作和生活中又对我又关怀备至,照顾有加,体贴入微,而我之所以敢对他说出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话,做出在他看来铁定是翻脸无情的事情来,难道不就是因为我自己十分偏执地觉得他先前的行为和举动有点看不起我的意思,他是存心在指责我,有意要治我难看,让我在办公室里下不来台吗?倘若从这种角度和方向来认真分析的话,这不就是非常正宗的“远之则怨”吗?噢,平常他对我千好万好,就是今天早上对我稍微有点不好,有些情况可能考虑得不是那么圆满和周全,以至于让我不幸产生了原本就不该产生的误会,从而让我觉得他应该是有点要疏远我的架势,然后我就沉不住气了,心里就开始“呜呜”地冒出浓烟烈火了,就要立马撂下脸来,完全不顾往日的情面,直接把一句十分难听的话扔到他脸上,转身就气定神闲地离开他了,这种做法不正是连我以往都十分鄙视和唾弃的恶劣行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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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11 20:53 | 只看该作者
      接下来便是长达十几分钟的极其严重的沉默,或许沉默的时间更长些吧,反正我也没掐着表看,只是大概地浮光掠影地感受了一下时间的缓慢流逝。在这期间我和他谁都没再说话,就是在我发完道歉的话之后。我以为他已经在事实上原谅了我,尽管他嘴上并没有说一句原谅的话。其实这种话他是绝对不需要说的,说了就显得见外了,说了就不是他的脾气秉性了,说了就没什么滋味了。我明白,他也明白,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沉默就是最好的交流。利用这段特别宝贵的时间,他可以想想他的心事,我能够想想我的心事,我可以仔细地预测他下一步的行动,他能够静心地猜想我接下来的举动。
      最后,还是他先开的口。
      他说:“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我也是豁出这张老脸了,要不是为了能够见到你,每天见到你,我真打算辞职的。”
      “什么?”我立马回复道。
      他这话说得也未免太过离谱了吧?我听后简直大吃一惊,几乎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把心脏从胸腔里当场给吐出来。他说想要天天见到我,这个意思我当然能够明白,而且也能非常顺利的接受,因为这都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情,有些话他就是闭口不说我也懂,尽管他从来都没把这层窗户纸真正捅破。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我私下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我难道就不愿意天天见到他吗?只不过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单身女孩子家,就算是再有这个心思,再仰慕、敬佩和依恋他,也不能把这种丢死人的话说出口啊,是吧?我现在感到最惊讶和最不可思议的一点就是,他现在有什么天大的能耐和本事,胆敢在我面前说辞职的事?他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他家里难道说真的堆满了金山银山,钱多得没地方放了,使得他可以潇洒自如地扔下眼下这份还算相当不错的工作,回到家里去坐吃山空。我平时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地方啊,他怎么就敢对我说出这种猖狂透顶的怪话呢,这真是奇了怪了。不用我多说什么,恐怕大家都知道,这两年疫情比较严重,基本上就没怎么消停过,各行各业的日子都不好过,大部分老百姓的收入都是呈下降趋势的,在这种就业形势可以说十分严峻的形势下,他居然敢口出狂言,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说实话,我把身体里所有的神经细胞都调动起来了,我开足马力地想了有好几分钟都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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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11 21:21 | 只看该作者
      “怎么,你当真不明白吗?”他紧接着问道,这话在我听来于情于理都有点着急的意味,估计他的心里又有点坐不住镇了,想来还是刚才那股子成色十足的怒火未能完全消退的原因。我知道,以前农村烧鏊子摊煎饼的火,其火力就是这么的强大,就是在摊完煎饼之后,再往余火里面放几块芋头,照样能把芋头给烤熟。
       “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辞职的事情。”见他说话好像有点恍惚的意思,我便只好如实相告了。
      其实此刻我还是真心地觉得吧,如果他现在说话还是不怎么靠谱的话,恐怕多少还是因为我刚才使小性子气他的缘故,所以我确实也有必要再和他老人家慢慢地沟通一下,温和地交流一阵子,省得他再闹出别的不好的事情来,尽管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很低,很低,几乎度都低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哦,实话告诉你吧,有些事情瞒着你也没什么意思,最近一两年我就打算辞职的,是那种彻底地辞职,和单位完全脱离,一点牵扯都不留。所以说,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并不是我突然想到的。当然了,在你看来,这肯定是第一次了。”他开始给我进行一番非常正式的解释了,我也开始非常认真地倾听了。
       要知道,此事可是非同小可啊,我怎能不谨慎对待呢?
       “噢,原来如此啊。”我思虑着说道。
      “只不过呢,以前,我并没有把这个打算告诉任何人。”稍后他又如此解释道,说得倒也合情合理,很像是那么回事。
      “嗯,没错,像这种事的确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我听后赶紧用那种“夫唱妇随”的语气附和道,因为我至少要在感情上让他充分地感觉到尽可能多的温暖和鼓励,既然我刚才已经实实在在地伤过他的心里,毕竟我也知道将功补过和戴罪立功的道理,呵呵。
      “那么,他现在既然把这个我确实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打算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了,我自然就不是所谓的别人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忽然就是一阵发热,发烫,我幸福得都有点要眩晕了。
      “不过呢,自从你降临凡间来了咱单位以后,或者我说得可能再暧昧一些,自打我三生有幸认识你以后,我就慢慢地把这种想法给冷藏起来了,随着我们之间交往的深入,说实话,我是越来越不怎么考虑这个问题了,很多时候我几乎都把它给忘了。”他继续情深义重地说道,从表面上说得还挺感人的。
不过,他的话,我是越听越感觉不是个滋味,真的。
       哎呀,这个原本就是稀里糊涂的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恐怕也说不清楚的事,倒是叫我这个弱女子怎么说呢?其实,我一开始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而且根本也没往这个方面考虑,我之所以心怀梦想不远百里跑到可亲可爱的枣庄来,说白了就是为了找一份比较合适我干的工作,别的事情压根也不在我的思考范围之内——呃,我现在所说的这个“开始”,是指从我认识他老人家的那个时候开始,而不是他向我“诉说衷肠”的开始。至于后来的具体情况嘛,我就不再多说了,说了也没什么意思,我现在也不想去回忆什么过去。嗯,这个叫我感觉比较头疼的事情嘛,它整个的过程,还有它全部的过往,也不能说是他抱着不良的动机有意识地接近我,更不能说是我心思不纯,居心不良,故意地要靠近他,反正一来二去的嘛,随着岁月的缓缓流逝,随着日子的不停消耗,我们两个彼此之间就有了点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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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12 20:46 | 只看该作者
      “嗨,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呀?”我由衷地叹气道,咽喉处咽下去的东西是我此前从未见识过的,它给我的感觉是硬硬的,凉凉的,滑滑的,颇有份量,较为值钱,只是不知道原产地到底在哪里。
      唉,有道是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啊。
     又听闻,万般故事,不过情伤,易水人去,明月如霜。
      想想也是,竹篮怎能打水,水中怎能捞月?
      罢了,罢了,流水落花春去也,莫,莫,莫!
      “不说这些,又能干什么?”他迅疾地回道,感情上竟然比我还要痴迷几分,真是比我白活了那么多年啊。
      “请问,说了又能如何?”我直接反问道,正想一举将他心中那份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意思给消磨掉。
      “幸得识卿桃花面,自此阡陌多暖春啊。”他听后便随口回道,看似非常随意轻松,实则很可能想了很久很久,只是此时此刻才找到了顺利说出口的天赐良机罢了。他此言一出,立刻便将我的心肠彻底给融化了,哪怕在今天早上我肚子里装的还是一副轻轻一敲就“叮当”作响的铁石心肠呢。我快要落泪了。
      “相见恨晚。”他继续说道,煽情得要命。
      “你,别说了吧。”我连忙出手制止道,同时真心觉得他确实没必要对我这样说,其实有些话就是这样的,默默地藏在心里远比在冲动之下说出口要正确多了,要知道覆水难收,破镜难圆,话一出口就不是那个滋味了,结果是好是坏那就全凭接收者的意愿了。
      “看来,女人对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充满误解的啊。”他听后便如此回了我一句,瞬间又把我的脑袋瓜子给搞糊涂了,不知道他此言究竟何意,这话又是从哪里说起,他为什么偏偏要这样讲。
      “哦,是吗?”我故作深沉地说道,并且觉得既然他有来言,我就得有去语,既然他要卖关子,我就得装一下糊涂。
      “难道他是想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吗?”我稍后心说,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妥,他大约不是这个意思。
      “是啊,要不然的话,你怎么会不明白我的心思呢?要不然的话,又何须我把话说得这么直接呢?”我正随意地想着呢,但见他稍显无赖地说道,一看就是故意拿这个话来刺激我,煽动我,蛊惑我,从而想让我在情急之下说出他想听到的那种话的意思。
      嗨,如此啊,我还以为他有什么高深的想法呢。
     “快,赶紧打住,我方才已经非常明确地说过了,像这种话你就不要再和我提了,如果你不想惹我生气的话,如果你还想拿我做同事的话,如果你以后和我见面不想感觉特别尴尬的话。”我略加思考之后便如此回复道,可谓是手起刀落,干净利索,毅然决然,直接斩断了他下一步可能产生的极为庞大臃肿的幻想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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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9 09:49 | 只看该作者
       “哦,是吗?”我故作深沉地说道,连我自己都觉得京剧《林海雪原》中座山雕那个反面角色的影子似乎降临到我的身上了。我在深感不怎么惬意的同时又不禁觉得,既然他有来言,那么我就得有去语,甭管这去语去得合适不合适,既然他要向我卖关子,那么我就得装糊涂,甭管我说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难道他是想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吗?”我稍后心说,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甚为不妥,他大约也不是这个意思。
      “是啊,这还用再问吗?要不然的话,你怎么会不明白我如今的心思呢?要不然的话,又何须我把话说得这么直接,这么露骨呢?”我正随意地想着呢,脑子里也是乱哄哄的,没甚主见,但见他稍显无赖地说道,一看就是故意拿这个话来刺激我,煽动我,蛊惑我,从而想让我在情急之下说出他想听到的那种话的意思。
      嗨,如此啊,我还以为他有什么高深莫测的想法呢。  
      “快,赶紧打住,我方才已经非常明确地说过了,像这种话你就不要再和我提了,如果你不想惹我生气的话,如果你还想拿我做同事的话,如果你以后和我见面的时候不想感觉特别尴尬的话。”我略加思考之后便如此回复道,可谓是手起刀落,干净利索,毅然决然,直接斩断了他下一步可能产生的极为庞大臃肿的幻想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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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9 10:29 | 只看该作者
      “是啊,在聪明人面前我又何必说糊涂话呢?”他非常无奈而又尴尬地仰天叹息道,不用我再开口多说什么,他自己就给自己找了个塑料台阶下,“况且我本身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和你相比差了很多,那就更不该说出这种糊涂话了。”
      “感情方面的事情,请你不必再说了,多说也无益。”我见他依然是执迷不悟,痴心不改,便对他直接下了死命令,希望他能知难而退,见好就收,别再一味地难为我了。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这个话题就先抛开去吧。”他将自己的脸色微微地一加热,随后便给我呈现出了一种别样的红晕,这当然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珍贵颜色,它比桃花淡,比西府海棠深。
      唉,低头仔细想想也是啊,我既不是阎罗大王的妹子,更不是五道将军的女儿,何故叫他在我面前如此这般地不好做人呢?本来我们都说得好好的,可谓是相谈甚欢,意气相投,结果我硬要任着性子将他的嘴堵住,不让他说出那些我原本就愿意听到话,这又是何必呢?都道是克己复礼,克己复礼,难道说复礼就必须克己吗?
      我当然知道,平时再正经的女人也有不正经的时候,就看眼前的男人值不值得她为他而不正经了。那么,现实中最为扎心何虐情的问题来了,他到底值不值得我为他而不正经呢?没错,若是从我的本心本意出发,从我的真实感觉来分析这个问题的话,我当然觉得他这个人是值得我付出一切的,甚至是奋不顾身地付出一切。为此,为他,也为我心里那份难以捉摸和把控的既脆弱又坚强的感情,我不止一次受到了无尽的折磨和无穷的揉搓。要知道,在无数个夜晚我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要知道,记不清有多少回我都是念着他的名字勉强进入梦乡的。可是,但是,我更要知道和明白的是,眼前的大千世界并不是围着我一个人转的,周围的万事万物也不是只听我一个人调遣和安排的,我不可能只顾自己的感受和得失,从而不计后果地恣意妄为,斗胆越轨,做一个人所不齿的小三,以至于到最后不可避免地酿成一场难以收拾的悲剧、闹剧和丑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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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9 11:20 | 只看该作者
      随后,我那容量十分有限的脑海里便飘飘渺渺地出现了《沂蒙山小调》的优美旋律,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旋律也是我梦中经常出现的重要元素,它已经若隐若现地同时也是不离不弃地陪伴我左右好久好久了。其实在最早的时候,我对这首我们本地人大都耳熟能详的歌曲还是非常不以为然的,打心眼里觉得它也没什么特别好听到地方和出众之处,不过就是一首普通的民歌罢了。可是,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随着离开家乡的日子被逐渐地拉长和稀释,我越来越喜欢听闻它的独特旋律和个性气息了,也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
      我的思绪稍微绕了这么一个小圈子,我现在想说的是,正是这首歌使我在短时间内改变了心情和看法,促使我说出了下面这句话:
      “既然你已经原谅我了,那么请回来吧。”
      “嗯。”他如此简短地回了一个字。
      “外面还是很冷的。”我较为关切地说道。
      说句略显骄傲和狂妄的话,若是放在平时,他就是当面送给我一两金子,我也不会对他这么说话的,绝对。
      我一个外地来的黄花大姑娘家的,凭什么要对他这样一个有夫之妇嘘寒问暖的呀?要知道,命运中所有的馈赠都已在暗中标好了具体的价格,没有人可以白白拿到任何东西,就像是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样。
      再说了,男女平时接触尚且授受不亲呢,更何况是这种十分亲昵和轻浮的话,我又怎么能随便对他说出口?
      “好,这就回去。”他乖乖地回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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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 23:33 来自手机客户端 | 只看该作者
在枣庄,女性想找个中意的男人非常难,尤其是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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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4 20:03 | 只看该作者
爱白云6679 发表于 2023-1-2 23:33
在枣庄,女性想找个中意的男人非常难,尤其是教师。

一切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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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4 20:40 | 只看该作者
      哦,一旦说到外面很冷这个似乎在任何不相干的闲人看起来可能都是无所谓的小事,我突然就想起另外一件让我颇感恶心和无语的破事来。有一次我在走廊里非常偶然地听到袁优岭对另外一个比他小好多岁的女同事蔺雅柔嬉皮笑脸地说道:“唉,昨天忘了给你说了,今天天冷,下去的时候,你该多穿点衣服的……”哎呀,我的个亲娘四舅奶奶啊,当时我听完这个话,差点当场吐了。袁优岭这货算个什么东西啊?关心女同事有这么关心的吗?我以为本来那个不三不四的不成吃不成咽的屁话就不该对人家说,既然前一天没说,第二天就更不该再提了,结果这家伙又腆这个老脸把那个十分干哕人的话给说出口了,而且碰巧还叫我听见了,真是叫我开了眼了。
      当然,这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情,即我的确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个破事,所以我也不想再将它过度地翻腾出来,一切都让它随风消散吧,既然那都是些特别膈应人的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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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4 20:50 | 只看该作者
      到中午11点左右,办公室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于是我和他便抽空聊了聊各自的家庭情况。我不记得是谁先开的口或者起的头,因为这个问题对我而言其实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此时开始我已经愿意和他聊聊我的家庭情况了,这个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说它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一点都不为过。我的心门关闭得太久太久了,此前我从未向任何外人透露过我的家庭情况,包括和我私人关系相当好的我的那些为数不多的闺蜜们,至始至终我也没把多少真实的情况告诉过她们,尽管我打心眼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刻意地排斥她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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