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乌龟

631024(耿庆昌)

散文

两只小乌龟

                                      耿庆昌

                       （单位：胜利油田《纵横》编辑部 邮编：257000）

周日上午，五岁的孙子忽然向我和妻子提出一个要求：他想买两只小乌龟！

我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妻子已经点了头。

三人来到花鸟市场，孙子很快便看中了两只一模一样也不知是属何科何类的小乌龟。老板说，这孩子真会选，这两只是最活泼健康的，并且是一公一母，长大了可做夫妻。我心想，我牙根就没想到它们会在我孙子手中长大。便掏出手机要“扫码”，此时老板又拿出一个小瓶子说，你们买了乌龟，不买专用食料它咋活？还有捞排泄物的小网。我忙更改手机上的数字，方彻底满足了孙子的愿望。

回到家孙子所有的专注力都投入到这两只小乌龟身上。把放置乌龟的四方水盆放在卧室地板上，他爬在其旁，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可能感到隔着一层薄水，与小乌龟还不够亲近，他干脆把两只小乌龟一个个小心翼翼地移到地板上。此时，我也坐在了旁边，并惊奇地发现，虽然两只小乌龟看似一模一样，仔细观察不难分出有一大一小，没想到还是一强一弱，小者强，大者弱。强者总是对弱者拳打脚踢，弱者可能是从没遭遇过如此待遇：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我忙命令孙子快放回水中，三声过后，小孙子方不紧不慢地把两只小乌龟放回水盆。我担心战斗仍会继续，便站在旁边又观察了一会儿，见其二者各据一偶，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张望，孙子也在给他俩投放来我家后的第一顿午餐。

我在书房内完成每天的“强国学习”，再次来到孙子身旁时，其又刚把两只小乌龟重新移至地板上。俗语道：饥则斗。这两只刚吃饱喝足的小乌龟，此时应该相安无事，尽情玩耍了吧！然而我想错了，小的仍追着大的敲打龟壳，被打者无反抗之举，只有拼命逃之。瞬间便钻到了旁边的大床底下，我急忙把另一只移至了水盆中。孙子又哭又叫，似乎是我放跑了那只乌龟。接着便趴在地上围着这张两米宽的大床查看，我突发奇想，打开手机闪光灯，沿着床底与地板间的缝隙拍了两遍，然后与孙子一起放大手机照片认真寻找，大大出乎我意料的是，清晰的照片中竟没有乌龟的踪影。

从厨房走出的妻子建议把床移开，我说床下的通道连着床头柜和大衣柜，此建议不现实。我建议再买一只，妻子说别买了，这种龟天性爱斗，新来的它们会斗得更厉害，并说服了孙子。

全家人可以说对剩下的这只小乌龟呵护有加：定期换水，按时投食，并把家中的一些漂亮鹅卵石都放在了小乌龟旁边。小乌龟生长很快，并时常伸出长长的脖子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那只被它打跑的小乌龟。

大约在三个星期后的一个下午，下班回家的我刚开开门就在卫生间门口惊奇地发现了走失的那只小乌龟，个头没长多少，龟壳却变得翠绿翠绿。我忙把它小心翼翼地与那只小乌龟放在了一起。

正在此时妻子带着孙子开门而入，我第一时间把这一喜讯告诉了他俩。“真的！”他俩异口同声惊叫一声后，拖鞋没顾上换，手中书包也顾不上放便围了过去。我也有时间认真观察了一下这只失而复得的小乌龟，除龟壳变得翠绿翠绿外，相对龟壳不断发黄的那一只，似乎已不属于一个品种。这只经过二十余天的流浪生活小乌龟，竟然比那一只小了一圈。原来就处于弱势地位它，我担心此时被正虎视眈眈的另一只一阵打死。但大大出乎我们三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一只刚伸腿打它一下，其便用两只前腿抱着对方的头，咬了起来，在我们的惊呼及孙子用小棍的干涉下，其虽然放开了对方的头，却追着打起来没完，似乎它所经受的这场劫难是由对方造成的。

一天两天过去了，三天四天也过去了，两只小乌龟的强弱地位彻底改变了，原来的强者，却到了时时躲避挨打的份。

不时从那一方水中传来的追打声，让我有些不解，更让已从事近二十年幼教工作的妻子感到困惑：二十余天这只小乌龟是怎么度过的？吃的啥？喝的啥？它为何经过了这次洗礼后由弱变强了？我说这就需要去请教生物学家或教育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