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俊学 / 作品《力士牛伶》（邹鲁文学社441 期）

运河之古韵 · 发表于 2022-11-23 22:12

力士牛伶
文 /  牛俊学 ( 安阳市）

      齐村寺原名“东塔寺”始建于北宋建隆年间，历经周边十八个村多次修建，至明、清时己成规模宏大的寺院。寺院内有前、中、后三个大殿，殿内塑有佛爷、八大金钢、十八罗汉等塑像。逢农历每月初一、十五，寺内香烟缭绕，佛事鼎盛。
      民国时期，寺院的东边住着一户人家，家里只有牛伶和娘两口人，守着一亩薄田艰难度日。这一年的六月初三，牛伶扛着锄头去地里锄地，前半晌还不太热，后半晌的太阳像火球，烤的人汗流浃背。牛伶看天己近中午就下晌了，到了家里，见老母亲还没有做饭，就到寺院的大殿里去乘凉。
      他躺在佛爷的神台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给我掏掏耳朵，谁给我掏掏耳朵，我给他一指头的力量”。牛伶醒来，睁眼看殿内并无人影，以为是自己睡迷糊了，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一会儿。似睡非睡时又听到有人说话:“给我掏掏耳朵，我给他一指头的力量”。牛伶睁开眼，还是不见人影，他坐起来向殿内观望，寻找说话的人。他看遍了整个大殿都没有见到人影儿，只见到神台上佛爷的耳朵有麻雀进进出出，且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牛伶心想，难道是佛爷叫我掏耳朵？殿内没有人，就是老佛爷了。牛伶紧贴高大的佛爷塑像，用手掏岀佛爷耳朵内的杂草以及刚孵化出壳还未长毛的小麻雀，把佛爷神像耳内的杂物都清理干净后，他跳下神台，回家去吃午饭。
      回到家里，见母亲正在擀面条儿，午饭还没有做好，牛伶就躺在院内槐树下的木床上继续睡觉。正在擀面条儿的老娘看见躺在木床上的牛伶胳膊、腿在变粗变长，都超过床两端的栏杆了，她惊慌地拿着擀面杖跑出來，向牛伶躺着的木床敲打，牛伶惊醒了，身体停止了增长。他从木床下来站在地上，身高由五尺多变成了八尺，胳膊碗囗粗细，腿似房屋檩条，自此以后牛伶力大无穷。老佛爷给了牛伶一指头的力量。
   民国时期的乡村饮水困难，村民靠着街里的一眼土井抢水吃。一天，牛伶两手臂挽着两个石滚将井囗封住，黎明时，早起的村民到土井来抢水，只见两个石滚盖着井囗，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挪动，村民心里清楚一定是牛伶所为，除了他谁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一个村民叫来了牛伶，井旁己来了五六个人来抢水。牛伶走到井囗处，两只大手插到两个石滚中间，向外一拨拉，石滾滚向土井旁空地上。牛伶站在井口说:“不要光顾着自己抢水！张三你进前，挑一担水给街中无儿无女的孙婆送去。李四你也过来，挑水送给跛脚的赵瘸子。他俩回来后才能挑自己的水”。井边的人都应着，按牛伶的说法挑水去了。
      村民农忙时干农活，农闲时做点小生意赚几个钱贴补家用。从牛伶住的村庄“齐村”向东五十里路是开州(今濮阳)，村民早去晚归作贩盐的生意。这天已过中午，牛伶将四百斤盐分成两份，装在独轮木车的两侧，为了躲避盐巡的勒索，偷偷从西门溜了出来，但还是被盐巡发现了。牛伶推着独轮木车急走了一阵，向后扭头一瞅，见有两个盐巡兵尾追其后。他怕盐巡兵顺着车辙追过来，就两手端着盐车拐进了路边的高粱地。盐巡兵沿车辙跟来，突然不见了地面上的车辙印，猜想一定是藏在了路边的高粱地。盐巡兵在高梁地里找寻，还真的找见了牛伶，只见他坐在盐车旁，正在吧嗒吧嗒的抽旱烟。一个盐巡兵问道:“从大路到这儿都没有看到车辙，你是怎么过来的？”牛伶将烟袋锅在鞋底上磕了磕，把烟杆别在腰间说：“我是把盐车端过来的！”盐巡不相信这么重的一车盐能端着走，就说到:“你能把这盐车端到大路上，就免了你的盐税”。牛伶端着盐车轻轻松松回到了大路上，两个盐巡兵惊得张大了嘴巴，相互递了个眼色，喃喃说道:“此人太厉害了，我们惹不起！”就悻悻地奔回开州城里了。从此牛伶名声大震。
   牛伶淳朴善良，心里装着穷人，村民没有忘记他。大力士牛伶的故事在齐村东塔寺周边村庄一直传颂着。

作者简介：

作者: 牛俊学，汉族，籍贯安阳市内黄县齐村，一九四八年生，中专学历，半农半工，工程师职称，文学爱好者。
（本期主审：朱丽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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